“等,等一下,你能不能找点水来,我想洗一洗。”
“好……”
看见店小二抬起头来又呆呆的看着自己,沙丘才想起自己还是赤裸的,想拉过条单子盖住,却发现自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还看,还不快去。”
店小二刚一推门出去,又一个人进来了,“你怎么还,啊,风哥哥,我……”
“没事,我都听到了,他想非礼你,你不愿意么,没关系,他也是一时冲动,只是你,怎么累成这样?”进来的正是连夜赶回来的傻子。
对傻子无条件的信任和信心,让沙丘原原本本的讲述了昨晚发生的一切,傻子听完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阿爹也就算了,毕竟这样的事被人发现了,难免受人要挟,沙丘妹妹只是累了些,倒也没受伤害,只是那个东方行……
“风哥哥别担心了,那个东方行答应不会说出去的。”
“傻丫头,我打个比方,假如那个店小二刚才直接操了你,而且你又被他操的特别爽,我又是这个态度,那他下次再来找你的时候,你能拒绝他么?”
沙丘脸红了,没有接话。
“一样的道理,那个东方行尝过了你的滋味儿哪会那么容易就放弃,而且他还拿着你的把柄。我要想个办法解决这件事。”
脚步声响起,店小二拿着木盆,提着热水走了进来,看见坐在床上的傻子,就是一怔,“东西我给您放这儿了,你要有什么需要就吩咐一声。”人家男人回来了,他有些心虚。
“等等,刚才我的女人说你要非礼她,我不管是不是真有这回事,这次我不追究你,你要是再有什么不轨,别怪我拉你去见官,我们苗人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把千恩万谢的店小二的赶走,傻子细心的为沙丘清理了身体,两个人相拥着沉沉睡去,傻子劳累了一夜,也疲倦了。
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从月影远千处得知,几人上午已经清点了皮货,东方叔侄竟是已经走了。考虑着要不要追上去,反正那个平胸妹说我以前杀过人,而且地位还不低的样子,那就不在乎多杀一个。
“风哥哥要不算了吧,他都走了,也许他真能保守秘密呢。”
傻子正犹豫不定,有敲门声传来,店小二又来了,从他的表情来看,是有话要说。
“两位是大度的人,冒犯了姑娘也能放过我,我人微言轻,没什么能报答你们的,今天上午听了消息,可能跟你们有关,就是没什么用,两位能有个提防也好。”
“怎么,你听到什么了?”
“我今天早上,挨个房送热水的时候,在你们同行的那个汉家公子房外,听见里面有人说什么红头发,我就想他们说的莫不是姑娘,就多听了两句,屋里的几个人好象在说什么今天晚上动手,男的杀掉,红头发的掳走,我就听到这些,屋里好象知道我在门外,门就打开了,看我是送热水的,才没为难我,不过屋里的人我可看到了,除了那个俊俏的公子,还有两个这一带有名的飞贼,通缉的告示还在县衙门口贴着呢,我就知道这些了,别的忙我帮不上,二位自己小心了。”
有时候你放过别人,又何不是放过自己呢。
傻子拿出了爷爷给的那个银饼,对方却坚决不受,连说自己的罪过送到官府去就是个秋后的结果,已然受了大恩,这么做也只是让自己心安罢了。
店小二走了,屋里的两个人面面相觑,“傻姑娘,现在知道了?他不仅要霸占你,还要杀我。”
“那怎么办,风哥哥,他还有帮手呢,要不咱们叫上阿爹,今晚就走吧?”
帮手?帮手我也有,而且好象还很厉害的样子,“你先等等,我找个人问问再说,他都要杀我了,哪能这么容易就算了。”
傻子推开房门,站在门口就喊上了“左婉飞,左婉飞在不?你住哪个房间我忘了。”
眨眼的功夫,傻子被人推搡着就倒退了进来“干什么你,哪有这么叫人名字的,你怕人家都不知道我的闺名么?”婉儿跟着进来,抱怨道。
“平胸妹?相公你怎么把她带回来了?”
“你叫我什么?”
噼里啪啦,屋里电光四射,傻子头疼。
“这个以后再说,她能帮咱们忙。婉儿,你的武功厉害不?”
“你自己不知道么。”
“可我不知道你这样的算不算厉害呀。”
“凑吧。”
“那我呢,我这样的算厉害不?”
“你?你也凑。”
“才,凑呀,那咱俩加一块,能打的过江湖上的那个飞贼不?”
“笑话,咱俩要是愿意,那就是贼祖宗和贼奶奶。”这话说的有点露骨,说完左婉飞脸就红了。
果然沙丘不干了“不要脸,往我风哥哥身上贴什么?”
“你敢再说一遍?”
“打住,你俩回头再掐,先办正事。”
傻子把晚上有人来抢沙丘的事说了一遍,当然因为什么傻子没敢提,毕竟那是外人不是。
“我的意思呢,婉儿晚上替沙丘睡这屋,我先藏起来,等来人把婉儿抢走,我再跟上去,只要能见到东方行,问题就都解决了。你看这样行不?”
“没什么问题,就这么办吧。”左婉飞点头同意了。
“那我呢,那我呢?”沙丘连忙寻找存在感。
“是哦,把你放哪,住客栈里不安全,这事又不能让你阿爹知道,他和那个东方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