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之,入了我华山一门,就是一家人了,不必如此,不必如此。这几日你
就多向灵珊学习,她虽顽皮,但毕竟比你早练剑几年。灵珊,过来,这几日你要
收起脾气,好好与平之练剑,知道吗。」
「爹,我……」
岳灵珊还想做最后的努力,却抬头发现父亲那温和中却透着严厉的眼神,她
也不再说什幺。
「师姐的剑法已让平之望尘莫及,若能习得师姐剑法奥妙的万分之一,我也
便心中知足了。」
一番恭维话让岳灵珊十分受用,她仰着笑脸,谁看得出她刚刚还在发闷气呢。
「你也不好只夸她,看把她高兴的,」
岳不群露出难得的笑容,道,「平之,因为你之前亦习过武,然而拜入我门
这些功夫反而可能成了累赘。现在你把你家‘辟邪剑谱’的招数练一遍,我与你
师娘观看一下,好也了解你的武学根基。」
「是!那弟子……弟子就献丑了。」
说完,林平之拿起长剑,开始舞出一式式林镇南教给他的家传武术。
旁边的岳不群依旧不动声色,但眉头却微微皱起。
「哼,什幺‘辟邪剑谱’嘛,简直就是花拳绣腿!」
不等林平之练完,岳灵珊轻蔑地喊道。
「珊儿,休得无礼!平之,停下吧,这是你父亲教给你的?」
「是,正是家父传授,弟子铭记在心,不敢遗忘。」
「是不是……是不是……仍有其他招数?」
「这个倒是没有听说过。」
「是不是……需要其他诸如药品来引导?」
「这个……也没听说过。」
「哦。」
岳不群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边的宁中则却一直在注视林平之与岳灵珊两人
,道:「珊儿,为娘要告诉你,你既然做了平之的师姐,就一定要用心去教他,
知道吗!」
「知道了娘!你跟爹就快走吧,女弟子那里要着急死了。」
「说的也是,师妹,我们走吧,让他俩在这里练习吧。你们以后晨练结束后
就来这里练习。」
宁中则显然不想现在离开,但面对丈夫的催促,她反复叮嘱岳灵珊后同岳不
群一道离开了。
岳灵珊乖乖地望着自己爹娘离去的身影,大眼睛滴熘熘转个不停。
忽的一转头,装出生气的模样,道:「林平之!说,你用了什幺诡计骗的爹
爹让我来教你练剑!快说!」
「我……我委实不知……如若师姐不喜,平之即可告知师父,让师父收回成
命!」
「哼,停下!你说的倒轻巧,你去告知,好让爹爹认为是我不愿教你,哼,
小白脸,我……」
说完岳灵珊就欲伸击林平之,但手悬在半空,不安分的大眼睛又滴熘熘一转
,笑道:「我就陪你练练剑,也别让你说我不陪你练,来,拿起剑,快点!」
不由分说,岳灵珊抬剑便起,接连使出几式「白虹贯日」、「有凤来仪」、
「白云出岫」,慌忙拾剑应对的林平之开始还用刚刚学过的几式华山剑法来应对
,但慢慢发现,自己根本跟不上岳灵珊的剑法。
只见岳灵珊的宝剑忽快忽慢,招招都直插林平之的要害,虽说剑法称不得上
高明,但对付这个刚刚入门的弟子,还是绰绰有余。
林平之疲于应付,很快露出疲态。
岳灵珊却不着急,似乎有意放慢了出剑速度,林平之渐渐恢复了些体力,但
华山剑法却再无力气去施展,也无闲暇去思考,只能使出方才所习「辟邪剑谱」
,但仍旧稀鬆平常。
岳灵珊买个破绽,引得林平之慢剑直直刺来,她却燕身一抖,躲过一剑,顺
势一打,林平之宝剑已摔在地上。
这个顽皮的精灵又是一个鹞子翻身,将手无寸铁的林平之重重踢在地上。
林平之手捂着胸口,慢慢睁开眼睛,发现一袭青衣的蛮横公主正笑着站在自
己前面,道:「不是练剑吗?你怎幺就跌倒了?快点起来,不然又要说我欺负…
…」
「珊儿!住手!」
二人顺声寻去,只见宁中则匆忙赶来,毫不客气地推开岳灵珊,小心地扶起
地上的林平之,彷佛他才是她的亲生骨肉。
「平之,你没事吧?」
「师娘放心,我……我没事。」
接着宁中则一转头,冷冷地看着装作无辜的岳灵珊,「珊儿,你这是陪平之
练剑吗?」
「这……这是他自己跌倒的,不……不能怪我。」
林平之顾不得拍打身上的泥土,作揖道:「师娘,的确是弟子刚才练剑时不
小心跌倒的,怨不得师姐。」
「你看,娘,这下你该相信了吧!我……」
「好了,看来平之的面子上,我今天就不追究了。但,以后你要认真教平之
练剑,为娘今天就教教你如何教别人练剑!」
说完,宁中则纵身一起,抓起林平之的手腕,一支箭早已飞至他手中。
甯中则紧贴着林平之,开始一招一式地舞动,这些招式虽有些笨拙,但却是
严谨异常、奥妙无穷。
寻常弟子经甯中则如此耳提面命般手把手地教诲亦会获益匪浅,何况林平之
自幼聪慧,更是从中悟出多重奥妙,彷佛每一招都能生出好多招数,每一招都能
将对手的几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