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苏子衿却是浅笑吟吟,只见她桃花眸子闪过寒光,神色却一如既往的从容高雅,道:“魏大小姐既是想搜一搜子衿的人,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负责搜查的人自然不能是汝南王府的,也不能与汝南王府有任何干系。子衿以为不如就让长宁王世子的人来?”
说到这里,苏子衿幽然的眸光落在司言的身上,她似笑非笑的盯着司言,妩媚的脸容浮现一抹璀璨夺目的光彩来。对于司言在一旁看戏的态度,苏子衿显然并没有不悦,毕竟司言与她不过是合作关系,除了合作以外,她并不认为他有必要帮忙自己。只是,对于那夜司言夜探落樨园,还拿了匕首抵在她脖子上的事情,苏子衿自然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她先前没有说,只不过是因为她还没找到好机会整治这厮,如今既然时机刚好,不妨便将司言拉下水,这样一来,他与她有了牵扯,下次为了不让人落了口实,自然便不敢随意进出落樨园了。
彼时,司言凤眸微微一动,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没有说话。然而,就在众人以为司言并不打算理会苏子衿的时候,这厮却是忽然淡漠开口,清冷的语气仿佛雪山上终年不化的寒冰,冷而彻骨:“天色,你去罢。”
说这话的时候,司言俊美仿若天神的脸容上依旧是毫无波澜,而语气也是一如既往的冷沉寒凉,可即便是这般,司言也没有拒绝苏子衿的请求……亦或者说,是苏子衿的要求。他在众人猝不及防,且难以置信的情况下,竟是点头应下了苏子衿。
一瞬间,陶圣心如至冰窖,她死死的盯着司言,眼底是不可遏制的心痛,她一直心心念念的司言呵,竟是对一个苏子衿这般言听计从,无论是东街苏子衿杀马,还是如今苏子衿的要求,他都没有任何拒绝的模样。若是说先前是苏子衿威胁了司言,那么现在呢?
同样震惊的,不止有陶圣心,就是陶然和魏半月都极为诧异。司言这样的人,若是真的这般好相与,也不会让众人忌惮、甚至是害怕了。
陶岳一瞧见如此情形,心下对于苏子衿的觊觎之心终究是有些犹豫了。若是司言当真如外界传闻那般,对苏子衿心中在意,那么若是将来他动了苏子衿……司言岂不是要将他直接碾死?要知道陶家的嫡次子陶子安,也就是陶岳的亲叔叔,他就是死在司言的手上,那时候即便是陶行天闹得极为厉害,也是拿司言没有办法,若是司言的话……只要他想要陶岳的命,基本上就是无人可以阻挡!一想到这里,陶岳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下便也不再想打苏子衿的主意了。
司随和司天凌一同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司卫,两人的眸光不由都愈发深了几分,心下对于苏子衿与司言的关系,有些揣测不安。
“是,爷。”天色闻言,虽然心中有几秒的呆愣,但到底还是反应很快,于是他应了一声,便朝着苏子衿走过去。
苏子衿见司言如此配合,心中倒是有些讶异,毕竟司言此人,还真不是那种好说话的人,她本来还想着再说两句话威胁一把,却是不想,这一次,司言的爽快让她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了。
只是转瞬,苏子衿便又笑了起来,只见她看向魏半月,继续道:“魏小姐既然是想搜查子衿身边的人,子衿自然是没有异议,只是……未免魏小姐陷害子衿,子衿以为,不妨我们两方都搜一遍,也好让人信服不是?”
苏子衿这一次没有含沙射影,她说的极为直接,显然便是将魏半月的刻意针对挑明了来讲,看的在场众人啧啧称奇,直道苏子衿这话太过诛心。可到底,苏子衿这话又说的好像没什么差错,不由的,人们心中便生出了几分认同之感。
“苏子衿!你……”魏半月闻言,不由脸色一变,一副被羞辱了的模样,指着苏子衿便恶狠狠道:“我怎么可能故意陷害你!你这是含血喷人,贼喊捉贼!”
“半月。”陶圣心见魏半月气急,不由上前握住她的手,朝她鼓励的笑了笑。两人姐妹情深的模样,倒是有些显得苏子衿仗势欺人一般。
“既然魏小姐没有陷害子衿,为何如此激动?”苏子衿莞尔一笑,眉眼生辉:“又为何不敢让人来搜它一搜?难道魏小姐这是心中有鬼……”
“有何不敢!”魏半月握紧拳头,俏丽的小脸上满是愤恨之色:“若是你在我这里搜不出什么,反而从自己人那儿搜到东西,你便给我下跪磕三个响头,如何?”
苏子衿竟然也敢与她叫板?哼,不过是个来路不明的低贱女人罢了,就这样的女子,真是上不了台面。只要搜了身,她就要她身败名裂,让她为自己的愚蠢行为付出代价!
磕三个响头?苏宁和苏墨闻言,不由脸色齐齐变得极黑,只听苏宁鄙夷道:“魏小姐好大的口气,竟是要我妹妹给你磕头?就你这样的身份,也配我妹妹给你磕头?便是你要给我妹妹提鞋,恐怕都是不合格的!”
魏半月闻言,便立即火大的叫了起来:“苏子衿算是什么东西……”
“魏半月!”彼时,魏老太君拄着拐棍走了下来,只见她怒意满满的瞧着魏半月和陶圣心,警告道:“你们今儿个是决意要在老身的寿宴上胡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