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不见那些坏人了啊?还有爸爸怎么开始往外走了啊,他不会来这里么?”
“坏人...坏人逃跑了!你爸爸就是追出去要将他们制裁呢!”
“好厉害的感觉!我也要出去看一看!”魏新海兴奋异常,脱离母亲的怀抱飞奔下一楼,便朝夜总会门外跑去。
“新海,别去!新海!给我停下!”周翎欣呼喊着,那顽皮的小孩却故意无视她,自顾自地奔跑着,十几秒后就失去了踪影。
“到底去了哪里呢?”魏新海站在夜总会的大门外,此时已是深夜十一点,路边店铺几乎都关门打烊,路上来往的人和车辆也变得稀疏,显得十分冷清。魏新海左顾右盼始终看不见他爸爸的身影,心急如焚。忽然那小脑袋想了想,会不会爸爸是从后门出去了呢?没错,绝对是。
于是,魏新海又跑回夜总会内。夜总会里也恢复了原本的秩序,劲爆的音乐,绚烂的灯光下,男男女女都舞动着自己的身体。打架在这种夜店里原本就是件稀疏平常的事,几分钟后大家便又失忆般继续着自己的欢乐。
穿过重重的人群,还看见母亲已走出包间,正着急地呼喊找寻着自己。魏新海咬咬牙,狠下心,绕过母亲悄悄来到店里的厨房。来过几次,他对这座夜总会的构造也有些印象。除了大门外,就剩下后门和逃生通道,那黑暗、肮脏的逃生通道父亲绝对是不会去的,那唯一剩下的只有开在厨房的后门。
“好热!”
在布满蒸汽与火焰的厨房里,魏新海不由得脱下自己的外套,将之拿在手上。厨师们看着这个小子也觉得眼熟,随意就让他在厨房里穿行。魏新海便畅通无阻来到了后面。
刚打开后门来到夜总会后面的小巷子,便已听到沸腾的人声。比起在舞池内,这里的人起码多上几倍,里三层外三层形成一个巨大的人堆。他们欢呼着、咆哮着,怒骂着,吵闹程度丝毫不逊色于夜总会的舞池。
突然,不知道是谁按下了消音键,所有声音和莫名的亢奋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两个人谈话的声音。
“白粉强你这是什么意思?带人来堵我?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很久,但也拜托你动点脑子好吧?在我场子前阴我?到时候在大佬赵和那么多叔伯兄弟面前你觉得你还能活得下去么?社团内兄弟自相残杀最少砍掉一只手这规定你该不会是忘了吧?”
魏新海听得清清楚楚,先说话的就是他的爸爸。可魏新海只能听,无法靠近,那密集的人堆只露出那么一丁点的人缝让他刚好看得见爸爸的背影。
“啧啧啧,怎么你这人现在变得那么天真。哎,想当初还以为你是我最大的竞争者呢。”然而另一个人接上了魏嘉雄的话,他那阴森狡诈的声音态度也是极为嚣张。“能在你场子门前砍你,自然就能砍死你。你担心一下你自己再担心我吧。看看你身后的人,早就全部跟了我啦。”
“阿智?你跟去这个垃圾身边了?”
“抱歉啦,雄哥。谁叫你有钱全部放腰包,一毛钱都不分给我们兄弟,大家早就不爽你好久了。现在才砍你,我觉得你都得感谢感谢我们。”
“呵呵...好...好!你们是可以的。今天要么将我彻彻底底搞断气,要是明天太阳升起我还留有一口气,我看老赵和那些叔伯兄弟怎么对付你们!”
“省省吧,坑你都自己跳下去了。”那把阴险的声音再次响起。“在舞池里打我的兄弟有监控录下,扣下交给总会的钱、偷我的粉拿去卖,这些都有账本记着。说出去,你说总会里谁还会帮你?”
“你的兄弟?就是那几个垃圾?还有总会的钱?今晚整晚都是你们阴谋?”
“是啊,等你自己一个人不带任何兄弟来都等了好久了呢。哎...以前你还有点脑子,也谨慎,爬到现在也是理所当然。现在呢?娶了老婆和生了个儿子就像个白痴一样。怎么样,话我都帮你挑明白了,死也能瞑目了吧。还有什么遗愿么?谅你还算个硬汉,那我就拿这瓶镪水送你归西吧。让你看着自己脸一点一点融下去,可好玩啦,哈哈哈!”
那阴森的声音狂笑几声过后是死一般的寂静。空气中飘来的只有偶尔几声沉闷的叫声。几秒后,像带着火光的引信终于到达炸药一般,魏嘉雄和阴森之声同时大叫道:“啊啊啊啊!”
“雄哥快跑!我们帮你挡着!”
“你们几个还帮那个废物?”
人堆变得更是混乱,恶毒的咒骂夹杂着冷兵器交锋,数十乃至上百人缓缓朝巷外大路蠕动前进。魏新海站在后面一动不敢动,仿佛稍微一动就会被人现,光的刀刃就会往他的头上砍来。
嗖...哐啷...毫无预兆,一把带血匕真的掉落在魏新海的面前。一尺余长,黑色的刀柄上雕刻着熟悉的金色花纹。
“这不就是爸爸平常玩的小刀么?”魏新海想将它捡起,可是上面的鲜血实在恶心,他狠下心用手中的外套将匕一包,拿在手里。
那涌动的人潮逐渐朝外散去,剩下几个壮汉扶着一名较矮的男人缓缓向巷内走来。
“老大,没事吧?”其中一名壮汉小声问道。
“他妈的那疯狗临死前还要捅我一刀。没事!哪里有事,你问那疯狗有没有事吧!镪水都撒他一脸,居然跑得比狗还快!别弄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