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洞内空无一人。
“师父,一心师太!你们去哪儿了?”空旷的山谷,没人回答。沈麟漫无目的行走在这旧日的顾邸,茫然和失落再次涌上心头。
“麟儿!”咦,怎么有花红萼的声音?
“麟弟”这是青冥的声音。
“沈公子!你怎么了?”这是玉欣的声音。
她们怎么来了?兴奋的沈麟向声音来源地奔去。
再次睁开眼,面前却是月清那张原本花容月貌现在却布满死灰色的面孔。
我又犯错了?沈麟看看旁边,还有杜冰,也是一脸死灰,那往昔的艳丽此刻再也寻不到,就连头发都有些枯黄,如同草芥一般。榻前,花红萼、青冥还有玉欣三人那眼神之中,焦急万分。
月清此刻,呼吸只进不出,若是在迟上片刻醒来,她必死无疑。在试了一下旁边的杜冰,她的生机也在慢慢衰竭,不过,她似乎还没有月清严重。想来是月清看她扛不住了,及时将她换了下来,自己独自承受自己那最后的狂暴。
只要有一线生机,就有办法救活。沈麟对着榻前三女歉意的点点头。同样的错误,昨夜怎就犯了两次?今后再也不能如此了。
沈麟在修行大成之后才明白,这一夜的经历,看似想同,其实差异迥然。第一次在青冥身上的迷失,是因为受伤后体内真气抑欲时间过长,从而失调导致;而第二次在两位先天媚骨的女性身上迷失,则是初触天道的开始。
第一百二十九章、玉欣之谋
窗外西山薄日已坠落大半,只剩余少许霞丝,淡然寥落。
沈麟立在窗前,看着院中四女在斜阳下娇嫩的身影,耳边不时传来一阵嬉闹之声,似乎在调戏在昨夜清晨对方的丑态。
花红萼那粉嫩的衣衫在院中如同穿花舞蝶般追逐着青冥,似乎前一刻青冥说了句九叶幽兰。两人便追成一团,偏偏那边的杜冰冒出一句,“沈公子,我不行了,我要死了”。羞得青冥再也不顾花红萼的拳头,一个劲地朝杜冰掐去。杜冰招呼月清过来帮忙,四人扭成一团。
休息了一个上午,这四女都恢复过来了,虽然还有些憔悴,但精神异常的好。
只是这四人似乎要给自己一点颜色看看,根本不和自己接触,就连自己主动招呼月清,却被她玉容一翘,从自己身边施施然走过,彷佛没看见自己一般。只有玉欣不时和自己搭上一句话,让沈麟郁闷至极。
花红萼和青冥似月乎都放下了,姐姐妹妹的称呼着,让杜冰和月清还以为她们真是表姐妹。
望着窗外,花红萼和青冥无忧无虑的身影,沈麟忽然有几分痴了。月明那柔弱的性格,沈麟倒是有四五分把握说服,可那时花红萼在非烟其它几女眼中又该是如何?还有就是,在女儿面前,她还能保持这样的女儿家的本性么?
玉欣站在沈麟的身后,望着身侧男子有若白色大理石般精心雕刻而成的完美轮廓,美眸一阵迷茫,良久才恢复过来,“公子有心事?”
男子回过头来的眼神中闪过苦涩一笑,负手而立,沉默不语。
窗外又是另一番景色。
三女围坐花红萼,听她弄琴。
铮铮琴起。
细听之下,只觉曲声婉转悠扬,如怨如慕,似怀远人,又似微有怨恚之意。
清雅中另有一种缠绵,入骨透心,音符跳动间,行云流水,仿若天籁。一曲既终,仙音袅娜。突听一阵曼声歌道:“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绸缪束刍,三星在隅。今夕何夕,见此邂逅。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绸缪束楚,三星在户。今夕何夕,见此粲者。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歌声轻柔,远远听来,恍如仙音。
杜冰和月清拍手赞道:“红萼琴技,青冥歌声,都是天籁之音,果真羞煞了我们二人了。”花红萼的琴技自是见识过了,没想到这个青冥,竟然还有这等本事,当日在碧玉城怎就不为本公子表演一场?沈麟脸上抹过一丝欢快。
就连室内的玉欣,也是一时为之夺神,低声赞道,“两位姐姐好才情。”
“她们对我心有不甘!”沈麟笑道。
“怎会这样呢?”玉欣也听出词曲中有些许怨恚之意,却不明所以,听沈麟所言,似有所悟,却不明白症结所在。在她眼中公子与两位姐姐,是天作之合。
“你可知花红萼是何人么?”沈麟心中为花红萼与月明之事烦闷,想及这玉欣也是女中张良,况且自己计划之中要收她为徒,自是心腹之人,便开口向她说道。
“她是青冥长辈?”玉欣果然聪明至极,联想昨夜青冥和红萼的表现,还有刚才她们词曲中的怨恚,便隐隐猜到一些。
“她原名叫琴心。你应该听说过吧!”沈麟声音不徐不慢。正是这不徐不慢,玉欣听出了一丝内心的焦躁。
虽然心中早已猜测到一些,但玉欣还是一怔。这个沈公子行事果然异于常人。
琴心之名,碧玉城恐怕无人不知,她青年丧偶,却又生的才情如斗,貌美似花,为人良善,品性淑德,碧玉城街头巷尾无人不晓。更何况,这琴心的女儿嫁给了眼前这位修真者的事迹将她的闺名传播的四海皆知了吧。难怪侄女青冥昨天的表现如此怪异,将她更名为花红萼恐怕也是为此吧。
“谢谢公子信任!”玉欣心中没来由一阵欢喜,公子竟然将这等隐秘之事告诉自己!虽然此事今后依然会闹的天下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