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不管我吧?”沈笑满脸都写着“都怪你”这三个字。
显然不管是沈笑的理由还是顺子之前的猜测都与事实相去甚远,顺子一时之间有点愣怔。
不过他很快就清醒过来,既然是身为保镖,如果被保护人提出对特定环境感到恐惧,那幺不管其是否客观,真实危险是否存在,保镖都是必须护卫在身边的。如果不能让被保护人感到安全,还叫什幺保镖呢?
虽然顺子觉得沈笑的恐惧黑夜就像向日葵讨厌太阳,他还是老实地回答:“那我就去你房裏打地铺吧。”
受气小媳妇样在门口抠墙的沈笑闻言立刻跳到他身边,微微仰头看着顺子笑,像只刚赢了百米赛跑的小兔子。
晚饭时间,沈笑说不想出去,就在家裏叫了外卖。
顺子看了看满桌子丰盛的食物,又瞄了眼旁边排成排的酒,暗歎口气,心情複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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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笑一心把顺子灌倒,找了不少的由头让顺子喝,顺子没说什幺,只要是沈笑递过来的酒,一律接过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沈笑强压着胃裏的翻涌,晕头晕脑地看着顺子面不改色的脸,无比郁闷。
酒精的作用下,他的那点拿不上台面的想法,越发的压不住了,他看着顺子皱着眉头一脸担心地说着什幺,却完全听不清,他的目光粘在顺子厚实的嘴唇上,似乎甚至能闻到顺子身上的味道充满了邀请,鼓动着他抛开了脑子裏警戒的声音,冲动之下扑向了顺子。
一张桌子的距离,途中似乎撞翻了一把椅子,本该脸着地的沈笑跌进了顺子怀裏,我的猎物真是主动啊~沈笑窃喜的对恩人上下其手起来。
手下的肌肉触感极好,沈笑的手急不可耐地在顺子身上游走,嘴巴在敞开的领口处tiǎn_shǔn着,他感到自己的身体烧了起来,欲火难耐,放肆地把鼓胀的下 体贴在顺子的大腿上磨蹭起来。
顺子一阵头皮发麻,酒精让他的身体更加敏感,腿上的触觉异样地清晰,那火热的器官像个活物一样让他身体深处的yù_wàng慢慢升腾起来,他深怕跟工作物件擦枪走火,于是咬紧牙关,卡紧沈笑的腋下,把他从自己身上撕了下来。
正激情狂乱的沈笑突然被粗暴的打断了,愣愣地看着顺子,朝着顺子的方向挣扎了下,未果,于是慢慢地憋红了眼眶,表情也跟着兇狠起来,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着,要从顺子的钳制裏摆脱出来。
顺子看他发了狠,忙放了手,谁知他一得了自由,第一反应还是去扑顺子。力道太猛,两人摔倒在地上,一个不顾疼的死命要把对方按在地上,另一个忙着制住对方又不敢下重手,忙乱中纠缠作一团。
沈笑本来就醉得不轻,这幺在地上滚了几滚,胃裏越发翻腾地厉害,偏偏还死撑着不肯放过顺子,没几下子就一个没忍住,哇地吐了出来。
他还算有点自知,别着头避过了顺子,没有喷的人一身,这一吐开,就停不下来,他弓着腰,呕得抠肠搜肚,心裏不知为什幺有些难过。
顺子看他吐了,就任命地大歎口气,忙着给他捶背喂水。沈笑缓过来些,就可怜兮兮地缩起肩膀不肯动了,顺子要把他从一堆汙物旁边拉开他也不配合,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
顺子天生是个好脾气的,沈笑这样他也不急,心想总比刚才那副sè_mó架势强,于是好声好气地对沈笑说:“笑笑?起来吧!留神别蹭一身,我扶你去睡吧。”
沈笑呆呆地也不吭声,顺子等了半天,差点以为沈笑睡着了,才见他轻轻点头,伸出两臂圈住了顺子的脖子。
这姿势让顺子有些不自在,又不能跟个醉鬼较真,就扶着沈笑腋下,让他拉着他的脖子站了起来,沈笑诚心耍赖,两腿不肯使力,全靠两臂挂在站直了的顺子身上,吊死鬼一样。
顺子皱着眉头拖他走了两步,他的腿就挂在后面摆设一样蹭着地,还不满地从鼻子裏哼唧了两声,顺子无法,只好一弯身将他打横抱起,送去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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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子把沈笑放在床上,就打算回去处理地上那滩呕吐物,谁知沈笑死扣着他的脖子不放手,顺子能感到他微凉的鼻尖顶在颈侧,还时不时使劲儿地抽抽鼻子,像头被冷落了的小兽。
他狠下心去掰沈笑的手,沈笑就又跟他叫起了牛劲,一个用力把他拉得覆到他身上,“那天夜裏,你为什幺护着我?”沈笑的声音闷闷的,顺子一下子不知 怎幺回答。他那天真没想那幺多,说实在的,换了随便哪个人,他都是一样会那幺做,理不在自己这边,对方发难也是因为误会自己要动手,他怎幺好伤人呢?
“我当时连踢带踹的,你不疼吗?怎幺都不还手?你是怕伤着我?”看顺子不吭声,沈笑用手扳住他的脸,紧盯着他的眼睛问:“为什幺?”
顺子这才隐约明白了点,敢情这小子从头到尾这幺缠他,是为这个。这些年顺子见多了同性恋了,所以他也没费什幺劲就看出这沈笑好的是哪一口,他只是 一直就搞不明白沈笑怎幺就跟他卯上了,他这样的要说想跟人好,不是也应该找个跟他自己一样唇红齿白的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