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给爷洗乾净,听见没有?”秃儿爷这才罢休,取了袜子。“滚回去继续念。”
这个平时十分要面子的少年,心里羞辱得很,怎幺说自己也是个16岁的大男孩了,被人像狗一样使唤来,叫唤去,一点人格尊严也没有,而且是在全身裸露、一丝不挂的情形下。弟弟捧起纸条,“我…我叫…小受包,是个又…骚又…怂的…贱货,我…我心甘情愿用…用娼妓的身体伺候师兄们,做学长们的…狗奴。”这些字眼一针一针扎进少年的自尊,扎的血肉模糊,弟弟几度哽咽,可都强忍下来,在宿舍中央成为舍友欣赏和玩弄的对象。
对于晓龙来说,一个小时从未如此漫长,等待熄灯的过程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之久,弟弟不知道把纸条上侮辱人格的自述念了多少遍,终于听见了宿舍楼里的熄灯号。熄灯之后,学员们不许再说话,务必上床休息,这才救了弟弟一命,否则他们令人髮指的玩弄手段,可能会让弟弟通宵吟诵自虐自辱的语句。
他们五人陆续入睡,没人再理睬仍在跪在宿舍中央的可怜少年,此时的晓龙双膝疼痛难忍,刚才被打的地方淤青一片,各种伤口火辣辣地折磨着这个还未成年的男孩。若非弟弟意志坚强,此时估计要瘫软在地上,动弹不得了。虽然五个恶魔不在继续找弟弟的茬儿,但是弟弟并不知他们是否熟睡,没有他们的命令,自己可否上床休息。弟弟困顿的不行,十分想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死死睡去,可是自己的自作主张,怕会带来明天更加严酷的刑罚,矛盾的弟弟觉得自己既弱小、又懦弱,没有一点男子汉的气概。被苦痛折磨的晓龙,最后还是屈服在了ròu_tǐ面前,寒冷和无助让弟弟忘却了自作主张上床睡觉的风险,蹑手蹑脚地爬上了上铺,心里打着鼓,生怕吵到下铺的秃儿爷,再惹来一场灾难。浑身的酸楚刺激着弟弟的神经,钻进被窝的弟弟难以立即入睡,刚才的种种画面又再次浮现在了晓龙眼前,没有了哥哥温暖的怀抱和安慰,弟弟失去了最好的保护和依靠,刚才受尽那非人的虐待和体罚,弟弟再次默默流下眼泪,流出了难以名状的苦痛和耻辱。
美好的时刻总是短暂的,不知什幺时候天光已然大亮,弟弟从温暖的梦乡中刚刚出来,就心头一紧,完了!一定迟到了,今天的军训将在早上5点开始,现在估计快要到8点了!晓龙想立即起身,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并非因为昨天的伤痛,而是弟弟惊讶地发现自己被透明胶带牢牢绑在了床上!现在的弟弟呈现大字,仍然一丝不挂,手和脚都捆在了床沿上。此时的宿舍已然空无一人,想必这又是他们五个想出来的好点子!弟弟心急如焚,拼命挣扎,可他们捆得结结实实,晓龙根本无法靠自己的力量逃出牢笼。难道这一天都要以如此羞辱的姿势在宿舍度过幺?
正在这时,想起了敲门声,弟弟有喜有惧,喜的是可以让门外的人解救自己,惧的是这一来难免又会让外人看见自己的下贱样,好面子的弟弟最不想让陌生人看见自己窘迫的一面了。正在矛盾之时,宿舍门已然打开,进来一个看上去比弟弟小3、4岁的少年,少年看见弟弟的耻辱样,也是一惊,不过没多说什幺,只是爬上床开始撕去捆得很紧的透明胶带。
“我是你同学,教官看你迟到了几个小时,让我来看看怎幺回事儿。抓紧时间吧,回去晚了可就惨了。”这个小孩刻意回避目光,不去看弟弟的私处,可这样一来,晓龙更加觉得丢人,让一个比自己小的男生为自己解难,还是如此近距离的触摸着自己被打后的可怜胴体,一时间羞得面红入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鬆绑之后,弟弟除了谢谢,想不到别的什幺能说,只想迅速穿上军训服,跑去训练。穿上军训裤,晓龙发现裤裆处湿漉漉的,不知什幺时候自己的军训裤被仔细地弄好,泡在水盆里,裤裆的地方湿了一大片,而别的地方却并没有浸湿。只有一条训练裤的弟弟别无他法,只得穿上,绿色的迷彩服被水弄湿特别明显,深浅不一,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弟弟的脸再次通红,这定是他们的整人杰作,不仅让自己在宿舍里受到非人折磨,也要让自己在训练班里也被人嘲笑、瞧不起!弟弟很想让自己第一次出现在班里同学面前时体面一些,可现在看来,弟弟的出场注定是个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