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格兰瑞对凌歧最初的敌意,是建立在对皇帝的愚忠这个基础上。那么在他先前表明立场以后,这个男人对他的看法明显有所改观。包鲁斯的敌意,就显得莫名其妙。
凌歧心中闪过一丝杀意,但理智的按耐住了。
也许那个男人是厌恶他的身份,也许他是把女队长的死完全归咎迁怒到自己身上,这些都无所谓。
凌歧不需要知道包鲁斯憎恨他的理由,他已经得到了结果。
包鲁斯的嚷嚷没有收获认同和回应,甚至格兰瑞看向他的目光都有些不满。
凌歧一闪即逝的杀意也没能瞒过某个一直盯着他的老将。
哪怕同伴明显不认可他的法,纵然皇帝态度莫名,这个男人竟然朝着凌歧狞笑了一下,身子一矮,几步助跑,作势就要窜上平台!
这可是接近三米的高台!
“包鲁斯!”
“你做什么!”
皇帝不满的声音和格兰瑞的惊呼同时传出,也许他们都未曾想到忠诚的护卫会私自行动,他们根本不明白包鲁斯对于囚犯的轻蔑和憎恶!
瑞娜尔特的死,被人像丧家之犬一样的追赶,他和面临死亡威胁的凌歧一样,需要宣泄!
再坚强的战士,依是人啊!
凌歧眸子微缩,眼帘低垂,下意识进入战斗状态,杀意霎时灌满胸膛!
明知不敌,也要放手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