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来到云如屋里,将斋饭放在桌上,“大师姐,吃斋饭了,快起来吧!”
ap;云如看云初进来时就已起身了,打了声招呼,就坐在桌边吃了起来。道观里的人最是讲究吃饭的规矩,要食不言,寝不语。
ap;用完饭云初便收拾好碗筷回到厨房忙活。回到内堂时,师姐已坐在床边做起了针线活。今年道观里日子稍好了些,十一月时有香客孝敬了几匹棉布,师父便说师姐妹几个已两年没做新衣了,连云初的衣服都是拿师父师姐的旧衣改了来穿的,就用这几匹布每人做件新道袍。师姐的针线活是我们几个里最好的,前几日已将师父师姐们的新衣做好,现正打算给云初做呢。
ap;“大师姐,做针线活可费神了,还是让我自己做吧,你身体又没好,要再累着了可怎么好呢!”
ap;“呵呵,没事,你的衣服尺寸小得多,做的也快些。”云如笑笑地看了云初一眼,又回头接着做活。
ap;云初低头想了想,把衣料抢了过来,说道:“大师姐,我也想好好练练女红呢,以后也不能老让你给我做衣服啊!不如,我在这做着,不会的地方你教教我,怎样?”
ap;“也好,来,坐这床边,你缝这袖子,我来弄这领子好了。”说着,指点起云初的女红来了。
ap;“你看这衣服背面的针眼也要藏起来,虽说穿在里面,露出针眼也不好看的,你看,要这样往里收一收就好多了。”
ap;“哎,我试试”云初低下头细细地缝起袍子来。
ap;“大师姐你看,这样是不是好些了。”云初拿着绣好的一段问起云如。
ap;“嗯,是好多了,呵呵!”云如笑着夸了夸云初:“云初想练好女红的话,可以缝些荷包手绢什么的,上面绣些素雅的花草什么的,也能练练手。”
ap;“哎!”
ap;不知不觉天渐渐暗了下来,云初低头久了,脖子有些发酸,起身晃了晃头,伸了个懒腰,然后抬手揉着僵硬的脖颈,便往屋外走去,打开一条门缝,外面的雪已停了。
ap;“大师姐,我去做斋饭了,你也别缝了,今日就早歇了吧?”云初走到桌边把油灯点了起来就出了内堂。
ap;晚间云初梳洗完回到房里,觉得背部有些酸痛,便拿着一本《道德经》躺在床上看,才翻了几页,就觉得眼涩得很,撑不住吹了灯就躺下了。
ap;一夜好眠。
ap;迷迷糊糊中觉得有些冷,把棉被卷成一团,整个人埋了进去,觉得不够暖又动了动身子,好像热气都跑光了,越睡越觉得冷,张开眼,原来外边天已大亮了,既然睡不暖就起身了吧。来到外间,好像比昨天下雪时更冷了几分,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听到师姐房里有些响动,想是大师姐已起身了,就来到厨房烧了一灶热水,自己梳洗了一番,用木盘盛了半盘热水送到大师姐房里。
ap;这几日,云初精心服侍大师姐,热水热汤的侍候着,就指着大师姐的身子好了,自己的负担也就少了。毕竟人小力气小,不然,莫等师父回来,也许自己就先倒下了。在这古代,小小一个风寒都是大病了,医疗条件又差,三年前的小师妹云灵就因为这个去了,死的时候才六岁。云初有些害怕,不想还没成人,还没有见识这个世界的真面目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