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山上,只见一处清幽的院子坐落在郁郁葱葱的树林里,一个须发皆白略
为枯瘦的老者正坐在一石桌旁,对着桌子上的棋局沉默不语,正是聪辩先生苏星
河。
看见赵志敬等人上山,装聋扮哑的苏星河也不说话,只是指了指桌上的珍珑
棋局。
赵志敬之前去那无量山洞宝时就已经得到了珍珑棋局的棋谱,兼且他早就
通过剧情得知破解珍珑棋局的关键,此时可以说是毫无压力。
他坐到苏星河的对面,沉默不语的观看着棋盘,过了一阵,突然执指落下,
自填一眼。
苏星河眉头一皱,暗道胡闹,这样下子岂非自死路?但眼前人的身份乃一
教之掌,更是武林副盟,他也不便得罪,便面无表情的继续与其下棋。
又过了几手,苏星河的额头上渐渐冒出了冷汗来,赵志敬刚才看似自杀的一
着,竟是妙不可言,一下子就把这看似无解的棋局闯出一片新的天地来。
王语嫣也算是精通琴棋书画,看着赵志敬与苏星河对弈,不禁大起敬佩之心,
暗道这位赵道长棋艺简直是神乎其技,竟连如此置诸死地而后生的法子都能想到,
只是不知道他带自己来此处与教自己速成武功有什么关系。
赵志敬此时上山的时间比原著中珍珑棋局发生的时间要早一些,还没到无崖
子让苏星河广发邀请函的时间段,这番破局后,原著中的这个事件自然也没了,
虚竹的机缘怕是也被断掉。
当然,有了赵志敬这蝴蝶的翅膀后,所有的时间线都已混乱不堪,也不差这
一回了。
良久,苏星河长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居然用艰涩的声音开口道:
「道长棋艺通神,终是破了这棋局。」
后面的几个函谷八友顿时大惊,苏星河已经不说话许多年了,今天居然重新
说话,简直是不可思议。
苏星河又道:「请道长进去那边的木屋里吧。」
赵志敬吩咐王语嫣在此等候,自己毫不迟疑的走到院子里那三间奇怪的木屋
旁边。
这几件木屋居然是密封的,没有门口和窗户,被钉得严严实实。但这自然难
不住赵志敬,他微微一笑,运掌如刀,随手划了几下,木板便如同豆腐被切开了
一个一人高的口子,他信步走了进去。
走入黑暗的房间中,只见一个人竟是坐在半空之中。一头白色长发,身形瘦
削,颇有气质,明明是颇为年老,但面上居然没什么皱纹。
赵志敬定神一看,便已发现无崖子是被几条黑色的绳子缠在腰间与腿部,吊
在半空,而因为后面的背景也是黑色的,两黑双叠倒是不易发现,心中不禁暗骂:
「妈的,真是装逼,还用绳子吊到空中,让你装逼让你飞。」
无崖子却先开声了,他虽然已经不能行动,但眼里还在,赵志敬一进来,他
便发现此人竟是江湖上顶尖的高手,比起当年的自己怕也是只差一筹,不禁问道:
「你是何人?」
赵志敬嘴角勾起诡异的笑意,随意的拱拱手,道:「在下赵志敬,现为全真
教掌教,更是武林副盟,见过前辈。」
无崖子顿时一愣,顿了顿,才道:「你是王重阳的传人?怪不得,怪不得有
一身如此深厚的功力,全真教的先天功乃天底下一等一的奇功。」
赵志敬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无崖子叹道:「这可难了,既然你是全真教掌教,那自不可以再归我派门下
难、难、难、难、难、难」他一连说了六个难字,显然十分纠结。
赵志敬道:「前辈可是在为难丁春秋那孽徒之事?」
无崖子神色一动,问道:「你为何知道?」
赵志敬淡淡道:「我曾遇过丁春秋,那人已经死在本座手底了」说着,
他顿了顿,面露诡笑,又道:「而且,你与他的龌龊事儿,我也全部知道,嘿嘿,
真是让人意想不到,你身为逍遥派掌门居然有这样的癖好,喜欢看自己的女人与
野男人通奸,哈哈。」
无崖子顿时变了面色,那仙风道骨的范儿维持不住了,颤声道:「那孽徒
他他告诉你了?」
赵志敬嘿嘿一笑,便把从丁春秋处知道的事大略说了一次,无崖子面色阵红
阵白,过了一会,才有气无力的道:「既然如此,你还来此处干什么,难道是专
门来羞辱我么?」
赵志敬此时已经完全占据上风,悠然道:「本座来此,只是想与前辈做个交
易。」
无崖子也是聪敏之人,立刻道:「我这老头子现时唯一的价值只怕就是还懂
得几门不错的功法,你若真的替我除了那孽徒丁春秋,我可以让你选择一门。」
赵志敬不答,转过话题道:「前辈一身功力通神,逍遥派内功也注重养生,
即使中毒,但这么多年调养,为何一直未能打通腿部经脉,重新行走?」
无崖子不明所以,但还是答道:「那孽徒当年把我打下山崖,我双腿的骨头
断成了几节,隔的时间又长,后来已经是愈不了,再没有希望了。」
赵志敬点头道:「和我想的一样,既然如此,那本座有七成把握可以让前辈
重新行走。」
无崖子一愣,难以置信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