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衣加身,心如止水。
迎霄道:“他已经死了,你可以不用想他了。”
出乎意料,秦虞儿却是好似身心都放松了一样,身躯再无紧绷的感觉,脸上依旧无喜无悲,她继续眺望远方,在这个位置,可以看到山下的一角,可以看到那个被人遗忘的土楼一角。
“你既然知道了,那便不要再多想了,好好的听你娘的话。”
对此,秦虞儿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如同木头人一样望着远方。
秦迎霄轻声叹息,逐步准备离开别院,可是在院门口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驻足说了一句:“这对你也并非是坏事,倘若有心事你大可向姑姑倾诉。一个月过去了,他只是在土楼内等死,依旧没见你一眼,可见,奴才就是奴才,习惯一个人,并非就是喜欢一个人,喜欢一个人,那个人也不一定喜欢你。你可以放手了。”
这一句真心话,换来的却是秦虞儿的沉默。秦迎霄再无停留,飘然而去。
等到别院内仅有她一人独自眺望,她才终于有两行冷泪流淌而下。
“姑姑,在此之前,我都当他是朋友,只有听到他死了之后,才终于不再自欺欺人,看来虞儿是真的喜欢上他了,究竟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的泪,太冷了,冷得她娇躯颤抖,冷得她心中麻木。
天地之大,她第一次感觉到她哪里都不想去。再一想那即将嫁给的那人,不由泪如雨下。
她一次次的回想,曾经说过的话:“我要嫁的人,一定要是一位大英雄”
可她现在要嫁的人虽然各方面与她自己曾经叙述的相差无几,却偏偏怎么也不如那一个奴才更加令她欣喜。
这一刻,她又笑了:“以后我再说与你听,你也要静静的倾听。我要与你说,说到地老天荒,可好?”
这一句自言自语,充满了决绝。
她心中有话,却只想说给死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