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不能动,单雄信转了一下头,发现床沿趴着一颗睡着的脑袋,乌黑的秀发高高地盘地扎在头顶,看起来是那么的干净整洁,美人睡得很沉,均匀的呼吸身子起伏着,露出胸前一道洁白的沟壑。鼻子里呼出了淡淡的清香,长长的睫毛像扇子一样罩在眼皮上。
单雄信看到床沿边的自己的老婆,伸出手去想缕一缕她额前的秀发,没想到撕裂了伤口,痛得单雄信“哎哟”一声叫了出来。
叫声惊醒了美人,惊恐地抬起头,布满了血丝的眼睛看到单雄信一双眼睛愣愣地看着自己,惊喜的表情不言而喻,瞬间大大的眼睛里面流下了泪水,沾湿了长长的睫毛,惊喜地问道:“公子,你终于醒了,要不然……”香儿说完,已是哭成了泪人。
谁都不清楚她这两天一夜里是怎么渡过的,只有她自己明白,她在这两天一夜有多么的难熬,万一公子永远也醒不过来,她自己一个人,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想起往日单雄信对她自己的好,点点滴滴、历历在目,更加可怕的是当她看到大哥骑着马把单雄信拉回到的时候,她看到单雄信那一身的血还有他身上的那一道道深如沟壑的伤口的时候,香儿自己也吓坏了,当时自己就感觉整个天都塌下来了一样,整个天空一片黑暗,乌云遮住了太阳,狂风大作。
当她听到大哥尉迟恭说,单雄信在晕过去的最后时刻交待让她来处理伤口的时候,香儿才停住了哭泣,把以前单雄信跟教给她的一些刀伤的处理方法都用到了单雄信身上,一边缝合伤口,一边掉着眼泪。
这对于一个女人太残忍了,一边是自己的夫君,一边是一道道深可触骨的伤口,香儿一边为自己的夫君缝合伤口,心里一边流着眼泪,心里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