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流过后河流有一个转弯,竹排打了两个转,发现前面两个大汉也弄了一个竹排,撑着滑向阿秀。大汉不谙水性,不敢跳向阿秀的竹排上,便用竹竿拨阿秀的竹排,阿秀的竹排便慢慢地漂向一群大汉这边的岸边,越来越近,阿秀无助地坐在竹排上,没有一点办法。
大汉抓到竹排拉向岸边,从竹排上拉下绳捆索绑的阿秀,两撇胡嘿嘿地笑着:“小丫头,看你往哪儿跑。等到了城外就把你装进麻袋抬进府,谁也救不了你,哈哈哈”
阿秀大骂起来:“你们这些强盗,狗奴才,放开我,狗……呜呜……”,阿秀的嘴被用布堵住。几个人推搡着阿秀向前走,走了不长的时间,一个人迎面走来,这个人三十多岁,生的魁梧高大,双臂似有千钧之力,古铜色的脸庞微微发亮,带着风尘悲楚之色。
这人正是任大勇。安葬了张靖英之后,任大勇悄然离开,他要找圣武明王算账,但他知道自己一个人是没有办法报仇的,就算再加上陈玉娇也是一样,所以他要等待机会,可是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呢。任大勇苦闷悲伤之际四处游荡,来到了这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他需要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正巧,碰到了一群大汉推搡着绳捆索绑的阿秀迎面走来。 阿秀看见有人,“呜呜”地使劲叫。
任大勇站住,看着他们,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这姑娘。”
两撇胡眯起眼睛看着任大勇,“她家欠了我们老爷钱,到了时日还不起,我们就抓她抵债。你少管闲事。”
“岂有此理”,任大勇脸上泛起一丝怒容,“放开她!”。
“你是谁,看样子不是这附近的吧,我们是城里邱老爷的人,识相的赶紧躲远点”,两撇胡见任大勇生的魁梧雄壮,双眼威光迫人,不免有几分畏惧。
“放开她”,任大勇眼睛盯着两撇胡,口气不容置疑。两撇胡一使眼色,两个个大汉扑了上来,还没等近身,便飞了出去,跌出丈远,半天没爬起来。
几个大汉撇下阿秀一哄而上,结果纷纷飞出跌在地上,在地上翻滚呻吟。两撇胡见状,知道眼前这个人极端的利害,不敢逞强,忙抱拳躬身满脸陪笑说道,“大侠好身 手,好身手”,说着绕开任大勇老远跑掉。地上的几个大汉也陆续爬起来歪歪扭扭地逃走了。
任大勇远远地送了一句:“让你们邱老爷向我来要债” 任大勇上前一把抄断了阿秀身上的绳索,阿秀拿下口中的布,便欲拜倒。任大勇赶忙扶起,说道:“姑娘不必多礼,你家在何处,我送你回家吧”
“谢这位大哥救我,我家就住在上游的一个村子里。只是他们必不能善罢甘休,我今天躲了过去,总有一天躲不过去。前两天他们到村子里讨债时要抓走我,但当时围了很多村民,他们见状有些心虚,只说债尽快还上便走了。没想到今天躲在河边,趁我出来的时候抓我”
“你家欠了他们多少钱?”
“四十多两,我们怎么还得起啊。那是三年前,我爹种邱家的地,结果收成不好,当年的租子没有交上,三年下来竟然滚到了四十多两,当初租地的时候他们也没说这么高的利息呀”, 说着阿秀的眼圈红了。
“四十两?哎”,任大勇叹了口气,张靖英生前与一个女人吃顿饭就要四十两以上,而眼下这位姑娘的家为了四十多两银子几乎活不下去了。
任大勇叹了口气道,“躲一天是一天,你先回村子去吧”。
第二天,一群人吆喝着闯进了小村,村内一阵鸡飞狗跳之声。五六十个大汉,几乎个个膀大 腰圆,凶神恶煞的模样,中间簇拥着一顶轿子,轿子由四个轿夫抬着。这些人来到一间草屋前停住,两个大汉上前砸门,门开了,一个老头慌张地走了出来,哆哆 嗦嗦地问道:“你们是谁?要干什么?”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从轿子里头传来:“马老汉,听说你们这里来了一个能人,他在哪里?”
几个大汉一把推开老头,径直进了草屋,老头急忙跟进屋内,草屋里传出女人叫喊的声音,很快,两个大汉推搡着五花大绑的阿秀走了出来。阿秀还在扭动挣扎,绳索紧紧束缚着她美妙的身躯,在肩头和胸前勾勒出凸凹诱人的峰峦。
她秀美白净的脸庞因为挣扎而微微发红,嘴里不停地喊着:“放开我……爹,爹”!
老头跟了出来,哆嗦着上前,被一个大汉一把推出几步远,跌倒在地。水生从远处跑了过来,还没等靠近便被一群大汉一顿拳脚打翻在地。
一个大汉捏住阿秀的颚颌问道:“昨天打伤了我们兄弟,还扬言让我们老爷找他的那个人呢”,说完手一搡,阿秀的头被搡得歪向一边,她甩过头来怒目而视,没有作声。。 轿子的帘拉开了,一个姑娘走了出来,这姑娘短小打扮,披风在肩,娥眉杏眼,朱唇粉鳃, 肤如凝脂,发若乌绡,体态婀娜,行为高傲利落,一脸盛气凌人的模样。
她来到阿秀面前,看着阿秀,面带笑容说道:“果然是美貌水灵,怪不得爹爹千方百计想弄到 手”。说罢望了望四周,大声说道:“那位高人怎么昨天还威风了得,今天便吓得藏起来不敢露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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