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时的谢澜溪并不知道,对于贺沉风来说,一向是重要的号码从来不存,都只是默背于心。
“谢谢。”她将手机递回给了他,垂着眼默默。
贺沉风从她低垂的脸上扫过,看着她手里依旧攥着的手机链,看那四叶草周边已经有了些磨白,似是用了多年。
谁送的,这么宝贝?
他皱了皱眉。
夜色下,极其靠近的两人,各怀心思。
一前一后的走进卧室后,还来不及开灯,身后的男人就忽然朝她伸过来手,将她脸搬过来后,俊容也一并压了下来。
澜溪再度出声,“等等!”
“又怎么了?嗯?”他眯眼过去,仿佛已经快要陷入了疯狂,一秒都等不及。
“戴上tt!”她看着那双泛红瞳孔里颤颤的自己。
“tt?”贺沉风一愣。
“嗯!”
“不戴。”
“不行,必须戴……”
“为什么是必须?”他低头,看到她眼睛里除了害羞还有其余的神色,眉有些微沉,他执意着,“答案!”
“你跟别的女人做过,你又跟我……”澜溪下意识开口道,声音很小很低,可下一秒,肩膀上一痛,他的手差点捏碎了她的骨头,她不敢再说下去,只能搜索着比较安全的词汇,“我只是觉得还是戴上比较好。”
贺沉风眼睛骤眯,里面除了捣起来的情.欲,还有一片冷然的昭怒。
“呵,戴什么,反正你也不会怀孕。”半响后,他冷笑,直接出口。
闻言,澜溪身.体瞬间僵硬起来。
虽然她不太会在意这件事,因为她已经拥有了君君,可被他这样带着几分嘲弄的讲出来,就像是一根刺,直接从心底穿了出来,除了疼,还是疼。
贺沉风在看到她眼底那抹伤痛时,有一瞬间懊恼自己脱出口的话,却又被更多的烦躁占据着心头。
在唐一心那里,那样的挑拨都让他无法去做,反而脑袋里想的都是她的身.体,而她竟然还在在意这个事情,是变相的嫌弃他吗?
她是他的人,怎么可以有资格嫌弃他?
眼眸一紧,他拖着她,让她离自己更近一些,然后便——
看着她别过去的眉眼,他就越觉得心中那股火散不开,不禁掰过她的脸,“记着,你只是我的一个而已,随传随到,我想要你就得给!没有资格提要求!”
她咬着唇,不吭声。
她越是这样反而引发了他更加的怒,越发猛烈冲击起来,“没听到么,怎么不出声!”
“知道了……”她终于是受不住,嘤嘤的开口,声音很涩。
“我没听见,大声一点!”贺沉风气息浑浊的冷喝。
“知道了!”她也提高了音量,随即便再次别过头,快要咬碎了牙齿。
翌日。
没有加班,澜溪在走出写字楼时微微迟疑了下,他昨天说让她今天去给他做饭,可昨晚他些粗鲁的对待……
在去与不去中间权衡了下,最终,她想到了他曾提出来的要求,叹了口气,还是往公交站相反方向的超市走去。
没有怎么逛,直接推车来到了鲜疏区,又到肉食去逛了逛,买了一整购物袋后,她去收银台结账,然后提着往公交站走。
出来后下班的高.潮期已过,没怎么堵车,她很快便到了他家门口,拿钥匙直接开门进去。
将买来的老母鸡又仔细的清洗了下,过了遍水之后,才放进锅内,放入了葱姜和作料后,转着中火熬着。
然后开始很利落的摘着青菜,忙碌而安静的准备着。
时间分秒而过,澜溪将最后一道菜从锅里盛出来,看着鸡汤为底,微沉着的豆腐和漂浮的青菜,她弯了弯唇,在上面撒了些葱往餐桌上端去。
这是那天他带她去的那家饭馆点的那道菜,当时他说过,改天做给他吃,所以在超市的时候,她就买了材料。
都一一摆好后,澜溪返回厨房想要去盛饭,在弯身将消毒柜里的瓷碗拿出来时,她听到了玄关处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贺沉风一进门,便闻到了食物的香味,他将钥匙随意扔在桌上,看到了满桌丰盛的菜肴。
想到白天那一遍遍给他打来电话的唐一心,他眉心蹙起,瞥向厨房,玻璃门挡着,却影影绰绰能看到个女人背影。
“我不是警告过你了,别随便跑来我家!”他声音里有着显而易见的不悦。
里面半响没了动静,随即,那身影才慢吞吞的从厨房里走出来。
在谢澜溪眉眼渐渐暴.露在他视线内时,他有刹那的愣怔,不是唐一心?
“你怎么来了?”他嘴角有些僵硬的扯动,似是想要圆回之前的话。
澜溪端着饭碗的手紧了紧,虽然那愣怔一闪而过,但她却也是看的真切。
早就该想到的,他的女人又不止她一个。
但说不出的,之前还满心欢喜做着一桌饭菜,这会儿那股成就感一丝都无了。
“昨天你不是说让我下班过来给你做饭,所以……我就买菜来了。”她将盛满米饭的碗放下,垂着头没去看他。
贺沉风眉角挑了挑,在家里看到她确实令他有些意外。
本来昨天是那样说的,但他以为她不会来,毕竟昨晚两人……不是那么愉快。
早上时她也是自己起来洗漱完便直接往公交站走了,而他虽然是醒着,却也一直没出声,任由她离开。
所以他在回到家时看到有人在,第一个反应是唐一心又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