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郭子豪望见海警巡逻艇上有一张熟悉的面孔，绷紧的神经立刻松懈
不少，迟疑了一下，放下皮包。秦征站在艇上，流露出关切的神色，抬手冲他挥
了挥，比划了个ok的手势，示意他放心没事。
郭子豪嘿嘿一笑，想不到秦征最终还是赶来援手，和海警同船出现，显然是
跟他们打过照应，警方应该不会怎么刁难他。
巡逻艇也减速停下，靠近快艇，有海警站在甲板上放下舷梯，指引示意郭子
豪上去。秦征站在一旁，过来伸手拉了郭子豪一把，急切低声问：「你杀人了？」
郭子豪摇头说：「有个海警出手做的，我只是顺道救了夏可儿。」
秦征看似松了口气，严峻的脸色稍有舒缓，问道：「戚戈？」
郭子豪惊讶点头，秦征居然知道戚戈，看来他已得知一些情况。
秦征说：「这就好办多了，见到刘警司，不妨直说具体事发经过，剩下的交
由我和唐映雪来善后处理。」
海警抬手示意颜若玉和那两个少女登船接受检查，郭子豪急忙问秦征：「能
不能通融一下？她们有些不便露面。」
秦征望了一眼快艇上的四个女人，大为惊诧，但依言跟那海警低声耳语了两
句，海警点头，冲正要上来的颜若玉摆摆手，叫她稍等。
进到巡逻艇船舱，秦征指着一个带少校军衔的长官，跟郭子豪介绍说：「这
是谢参谋长，这次行动的总指挥。」
又介绍另外一个海警长官说：「这是刘总警司。」
随后介绍郭子豪：「他就是顾爷的义子，郭子豪，请各位长官多多包涵。」
郭子豪应声打过招呼，环视一圈，只见船舱里有六个人，看军衔挂着两星和
三星，皆是海警的高级长官，不是督查就是警司，就差要到警务处长了。海警属
于军方预备武装力量，督查以上的长官制服佩有军衔。这六人面色凝重，目光似
锥，盯着他打量。郭子豪暗自吃惊，心想看来这一次事件非常严重，已经惊动了
海警高层亲自出马。
刘警司五十多岁，微胖，眉毛稀疏，目光沉稳，第一个出声问道：「郭先生，
海警码头监控摄像头有记录，戚戈带你上了快艇出海，他现在人呢？岛上的情况
怎么样？」
郭子豪见他这样问，提到了海警口岸有监控视频记录，似乎有意在提醒他注
意言辞，别抵赖跟戚戈一同出海的这个事实，但问他翡帝岛的情况，显然在暗示
警方还不太清楚岛上发生的事，这过程就由的他编造了。
这个刘警司简单一句话，却让他知道这是倾向秦征这边的长官。郭子豪略略
宽慰，一转念，便回答：「戚戈还在翡帝岛。他带我出海去找人，到岛上后，他
突然手持武器冲进岛上的庄园，我等了会，听到枪声，上去查看，发现他杀了许
多人，打死全部守卫和保镖，还阉割了魏晶，并叫我通知警方，但我手机没电了，
只得返航回来，刚好遇上你们。」
刘警司脸色大变，跟谢参谋长对视一眼，问道：「魏晶被阉割？」
郭子豪点头，略略讲了一下经过，省去认识颜若玉的经过，和自己开枪并劫
财的部分内容。刘警司很慎重，又追问了他几个细节，随后沉吟着神色复杂。其
他长官听到郭子豪的话，神态各异，但面色紧张起来。
谢参谋长沉声问：「戚戈没逃走？为什么？」
郭子豪回答：「他说『杀人者戚戈。』他自愿承担一切责任。」
谢参谋长看似很老成，在之前目光一直不动声色，但听到这句话，闻声一颤，
有几分激动，他环视周围的人说道：「大家都明白了吧！法有疏漏，但有人却义
不容情。今天发生的事，让我觉得羞愧难当啊！」
被他注视的督查和警司心下一凛。刘警司说：「戚戈成了杀人嫌疑重犯，但
他让我敬佩。」
谢参谋长叹口气说：「各位同仁，想必都清楚魏晶背后的势力，这事件怎么
处理？请各位思量，还要庇护这人的涉嫌违法犯罪活动吗？我收到的举报多如牛
毛，奸淫yòu_nǚ、海运走私、贩卖可卡因、巨额贿赂……共涉案七八宗，每一条都
是重罪。如果早点彻底追查，严惩不贷，也不会造成今天这个恶性事件。」
四个督查和警司面有愧色，纷纷点头应和，最高指挥长官下了定论，他们自
然再无异议，虽然暗中收过魏家的好处的，揣揣不安，但也不便出声为魏晶遮掩
了，只是暗叹，戚戈怎么不杀了这小子彻底灭口。
刘警司随后说：「既往不咎，我们尽快登岛去收场，该干嘛就干嘛。」
他这么一说，那四个督查和警司暗自松了口气，心知肚明该怎么办了，一切
走正规司法程序。
秦征问：「郭先生怎么办？要他做什么配。」
刘警司望了谢参谋长一眼，说道：「你先送他回去，我们处理完事情，商议
后，如果需要郭先生出面举证，再联系。」
秦征点头说：「好的。」
沉吟一下又说：「希望这事尽量保密，照顾到目击证人的安全。」
谢参谋长微笑点头，伸手拍了拍郭子豪的肩膀，也没说什么。但参谋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