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迪和娜娜徒步向外走去,让费迪感到庆幸的是,那些穷追不舍的追兵已不见踪影。
走在满是黑灰的焦地上,娜娜一言不发,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我们是怎么在大火中活下来的?”娜娜突然出声问道。
“我有一枚避火珠,所以在火海中我们侥幸活了下来!”费迪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若无其事地说道。
“那浓烟呢?这片树林以前的规模应该不小,现在全部化成一片焦地,可以想象当时的浓烟一定遍布整座森林!”娜娜用脚重重地踩着地面,脸色如同地上的黑灰一样,咬着牙看向费迪。
费迪的脸色变了变,沉默着向前走着,仿佛没有听到娜娜的话。
看到费迪脸上的表情,娜娜的一颗心瞬间沉到谷底。
如何在浓烟滚滚的大火中逃生?这样的常识,娜娜并不陌生。避火珠可以让她和费迪不被大火烧死,但这并不够!
娜娜的脑海中仿佛有一道闪电劈下,猛然想起醒来时鼻子上传来的难闻味道。
“捂在我鼻子和嘴上的湿布,是不是用的你的,你的......”娜娜脸色剧变,没有继续说下去,用手指着费迪惶恐不安地说道。
费迪没有说话,沉默地点点头。
“你这个下流的家伙!我要杀了你!”
娜娜怪叫一声,如同一头雌豹张牙舞爪地朝费迪扑了过去。
一段时间过后。
费迪此时脸上有几道血淋淋的抓痕,身上的衣服上,也有好几个黑色的脚印,这都是娜娜发疯时留下的!
这一次,费迪站着不动,任由娜娜在自己身上发泄着不满。
或许是打累了,娜娜蹲在地上嘤嘤的抽泣起来。
费迪望着痛哭流泪的娜娜,急忙解释道:“我们在乌玛城暴露后,只能仓皇逃出城外,但后面的追兵紧追不舍。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困在树林里没有水源,而敌人放火烧林,想要活下去,不得不......”
“不要再说了,我不听!”娜娜突然大叫一声,打断了费迪的话。
费迪一脸尴尬地站在原地。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娜娜终于停止了哭泣,从地上站了起来。
“我们回营!明天,明天我就要踏平乌玛城!”
娜娜犹自挂着泪痕的脸上一片肃杀,身上散发的寒气顿时让费迪打个寒颤。
第二天清晨,乌玛城的城墙上响起一阵阵“呜呜”的号角声。号角声低沉而有穿透力,传到了乌玛城每一个角落。
“敌袭!”
还在熟睡中的盖文,大叫一声,急忙从床上爬了起来,火急火燎地向城门口奔去。
站在城头上,盖文眼前的空地上是一队队严阵以待的士兵。
看着士兵最前方骑在马上的少女,盖文瞳孔一缩,脸色变得愤怒起来。
“娜娜,你疯了!攻城对你来说,占不到任何便宜,只会让我们两败俱伤!”盖文对着娜娜大声咆哮着。
娜娜面无表情地看着盖文,右手无声地抬起。
五十名士兵抬着一根两人合抱粗的圆木从阵列中走了出来,随着娜娜的右手落下,娜娜身后的士兵传来一声声震耳欲聋大嘶吼。
“杀啊!”
士兵们抬着圆木对着乌玛城紧闭的城门冲了过去,而娜娜身后的盾牌兵举着巨大的盾牌遮天蔽日般护在士兵们头顶。
紧接着,一队队全身铠甲的骑兵从娜娜身后窜了出来,如同两道洪流很快越过盾牌兵向乌玛城发起了冲锋。
十二豪门子弟的历练,所带的私军都是中级战士的等级。在这样实力下,普通战争的打法对他们来说,有很大的局限性。
就像现在,娜娜根本没有准备云梯、投石机这样的攻城利器,只让士兵们抬着一根大木头就对着乌玛城发起了攻击。
这样的打法看起来粗暴而简单,但不得不说,却很有效。
士兵们个人实力太强,撑起护身斗气后,一切小伎俩在斗气下作用并不大,真正能决定胜负的还是士兵们面对面地厮杀。
盖文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大声呵斥着城头上的手下反击,弓箭、长矛瞬间如雨般落下。
进攻的士兵一个个身上斗气闪烁,游刃有余地规避着纷至沓来的弓箭和长矛。即使有弓箭和长矛击在护身斗气上,最多也就让士兵们受伤落马。这样的攻击手段,想要杀死中级战士实力的士兵,真的很难。
费迪夹杂着进攻的士兵中,望着弓箭、长矛袭来,小心地马背上躲闪着。其他士兵,都有护身斗气,费迪却没有,只能靠着身体硬抗。敌人的弓箭和长矛在斗气的催发下,威力十足,真要挨上一下,估计也不好受。
抬着圆木的五十名战士在盾牌兵的保护下,很快来到了城门口。
站在城头上的盖文脸色大变,焦急地对着手下大声吼道:“石头!火油!”
一块块大石头从城头上狠狠地砸下,一桶桶滚热的火油如同瀑布倾泻而出。
惨叫声瞬间在盾牌兵中间响起,娜娜的士兵开始有人战死!
乌玛城的城墙既高又厚,在重力的加持下,石头的威力比起之前的弓箭和长矛不可同日而语。再加上滚烫的火油,进攻的士兵们无处可躲,死伤在所难免。
“轰!”
抬着圆木士兵在奋力吆喝下,第一次对着城门发起了撞击!
在他们头顶,是一块块遮得密不透风的盾牌。即使身边有人倒下,后面的士兵也会擎着巨大的盾牌,很快补上间隙,为的就是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