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理了一下橘黄色外套的丝质衣领,带着哭腔说道:“你。。。你没有听错,我要把诈骗虫子大哥的钱还给他,作为我加入组织的敲门砖。”
“什么组织?我的组织?”
摊贩:“是的。”
“为什么?”
阿奴贝斯特实在饿坏了,在我们交谈之际,他已将冰激凌和篮子全数扔进了嘴里,还抱怨冰激凌塞牙。
摊贩;“说起原因嘛!从何说起呢?。。。几个月前你们大闹暴风城监狱的事还记得吧?那个黑暗的教会至今仍然没有几个人清楚他们是确实存在的,但他们收集的心脏就是给我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需要你原原本本地告诉我!”此时的我竟能听到他心中所想,我通过精神的窥探,已然知晓他所言不虚。我还在天选者的试用期,这些附加功能是我始料未及的,但我压抑住了兴奋与讶异,想听他把事情说清楚,因为我只能大致听到他当时脑中所想的事情,却无法探知其余的思想。
摊贩:“好的,那我就说了。那是二十年前的一天,在热砂港城郊的一座破屋里,一位叫做法德瑞的地精母亲产下了一个地精宝宝,她含辛茹苦抚育他长大,并在过程中发现她的儿子是亘古不遇、极其罕见科学怪才。他八岁便从污水贸易集团附属大学毕业,并取得了生物学、物理学、化学三料硕士学位。”
“嗯~~请讲重点,我们在赶时间。。。”
摊贩:“重点就在这后面,请听我把话说完。。。可能你已经猜到了,那个男孩就是我,达尔文·法德瑞·金斑火车。”
阿奴贝斯特:“哇!好长的名字!”
达尔文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继续说道:“我从那时起就开始兜售我的科技产品,但没有资金的援助,我的研究开始遇到了瓶颈,甚至连买店面和实验室的钱都没有,每月只能付得起高昂的房屋租赁费和妈妈的医疗费用。”
“你母亲生病了?”
达尔文:“嗯~~就像很多上了年纪的人一样,她瘫痪在床,再也无法自己进食和排泄,我得像照顾婴儿一样去照顾她。”
“你父亲呢?”
达尔文:“那家伙除了留下一个假名之外,没留给我任何东西。孤立无援的我只好去废品屯放点捡垃圾,回来做成小玩意低价卖给热砂港的地精或经过那里的旅行者们。”
有个隐藏信息他没讲出来,但我在他的意识层面清楚地听到了。热砂港城郊的房子按市价顶多一个金币就能租赁一个月,但房东那样奸诈的商人怎么可能不抓住机会榨干他呢。另外,他所出售的那些新奇又实用的东西如果不贱卖,就会滞销,那么达尔文也就无法继续承受房租和药费的重压了。可达尔文自己知道,那些东西的价值并非他标出的价格,大到零件攒就的飞机、坦克,小到全自动指甲刀、心脏起搏器,如果放进热砂集团的贸易大厅,全都会涨上几倍甚至几十倍的价格,但达尔文没有钱去疏通关系,他只能推着木质的小推车奔走于塔纳利斯的沙漠,有时还要冒着被巨魔和沙漠蜥蜴吃掉的危险。
达尔文继续说着:“就在一年前的某一天,我回到家中,发现有些东西不见了,我的图纸,以及一部分发明被人偷走了。就在我焦急万分的时刻,我发现妈妈站在床上,身后一个陌生的地精勒住了她的脖子。那个男人以妈妈的生命要挟我替他卖命。可我迷茫了,我穷困到如此地步,竟然有人勒索我!?那个人说他叫莫古尔·达尔文,是风险投资公司的总裁,他很欣赏我的发明,尤其是尚在研究阶段的灵魂调制器。由于妈妈在他们手里,我只得唯命是从。莫古尔说可以帮我延续妈妈的寿命,我欣喜若狂,认他为义父,所以我不再用妈妈的名字当做全名,在法德瑞之前又加上了达尔文。”
“不好意思再次打断你一下,你亲爹留下的假名是金斑火车么?”
达尔文有点不耐烦了,他的手势也渐多起来:“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是的,谁的真名会叫金斑火车呢?。。。我作为风险投资公司的科学家为他们打造了上好的科技装备,还把大部分时间用于灵魂调制器的开发,那是一种可以把将死之人的灵魂转移到健康身体上的发明,起码我是那样设计的。”
“那不是很好么?有人欣赏你的发明,并维持你母亲的生命。”
达尔文:“可她续命的唯一方法是吃人类的心脏!那些家伙!那个我叫了整整两年义父的大坏蛋莫古尔,他的手下不小心说漏了嘴,他们说最近**心脏的供应商被一个潜入暴风城的亡灵所杀!正是知道了这一点,妈妈把我叫到床前,让我务必走上正路,不能再跟着大坏蛋混了。她叫我加入你的正义联盟。我。。。我说带妈妈一起走,她说好。。。随后。。。随后。。。她在我出门点燃猛火油制造骚乱的时候,。。。为了。。。为了不连累我,她。。。她。。。她。。。”
达尔文说不下去了,我拍拍他的肩膀,努力让他平静下来。
达尔文尽力压制颤抖的双肩,猛地一怔,哭喊道:“她谋杀了自己!!她吞掉了一颗金戒指!!”说完,达尔文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歇斯底里、几近疯狂。
“既然如此,我相信你的话。但是你怎么找到我的?”
达尔文显然不会这么容易让我转移掉注意力,但他在尽力配合:“我知道你是亡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