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让我错怪你。”
“我去杀了那畜生。”安甯语紧咬着牙齿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
“不要去。”罗玉紧抱着安甯语不让她离开,“他只是一时的迷失,每个人都有犯错的时候,何况他还是我儿。”
“有些错误可以弥补,何况如今他犯下的罪孽是无可挽回,我一定要他为此付出代价。”安甯语不懂罗玉为何能轻易的原谅伤害她的人。
“现在你可能无法体会,等将来你有了孩子就会明白我做的决定。即使你杀了他也换不回我的命,还会将你自己置身在险地,我已无法承受在失去你和他的危险。若我的死能让一切恢复从前,也算其所。如今我最担心的莫过于子刚。甯儿,你一定要答应姨娘替我守护他周全。”
“别这么说,你一定会没事的。”坐在地上的安甯语将人抱在了怀里,泪滴落在了罗玉的脸颊上。
“甯儿,花开花落终有时,人也一样所以你莫要太难过,姨娘有生之年能遇到对的人也算死而无憾。而你也要懂得珍惜当下,不要重滔覆辙走你娘和我的旧路,应该跟随自己的心意不要被人左右,免得他日后悔莫及。”罗玉的气息越来越弱,“记住人生苦短,过去的过去,最重要的是现在,不要再继续追查你的身世。”
撕心裂肺的痛哭让安甯语呼吸絮乱,眼泪洗不去悲伤,心疼的好像被针扎的一样抱着冰冷的罗玉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即使面对那么多生死安甯语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有生以来她刚意识到姨娘对她的关爱,却因为她所谓的运筹帷幄而葬送了性命。
“甯儿,答应姨娘。”罗玉费尽了最后的一口气,却得不到安甯语的回应而死去。
对不起,姨娘,我做不到。”空荡荡的地牢里回荡着安甯语凄厉的哭声,她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毫无掩饰的放声痛哭。
虽然重遇姨娘罗玉的时日并不长,却好像前生已经相识,她的存在弥补了安甯语母爱的缺口。自幼与娘亲关系疏远又没有爹爹在身边的安甯语假装坚强,是为了压抑内心的孤单。她不愿意与人亲近,就是担心会依赖这种习惯,为了不愿意失去而拒绝接受。
和姨娘的相处却如此的自然,从不会厌恶或排斥和她一起的时光,这种奇妙的感觉温暖着安甯语孤寂的心灵,有一种相见恨晚。
无法带走罗玉遗体的安甯语彷徨的走在了路上,她好像再一次的迷失了人生的方向,内疚和自责炙烤她的心,灼热的疼却无药可医。
紧随其后的布朗不明白,何时安甯语变得如此伤感。到底是谁无意间打开了她的心房,致使她无坚不摧的心变得柔软,还是过去的伪装被撕下,如今才是真实的她。
连远处的纳兰梦看到落魄的安甯语,渲染的哀伤触动了心扉,不知不觉中被吸引走过去轻声问,“怎么了?”
精神涣散的安甯语抬起了头望目不转睛的望着对方,让不明所以纳兰梦也为之震撼,即使没有语言也无法苍白那一份忧伤。纳兰梦举起手走上前一步将人抱住,当两个人的心距离最接近的时候会产生一种热量,温暖能驱赶心中的寒凉重新获得温暖。
安甯语搂着纳兰梦的腰,头靠在了她的肩上泪流不止,才发现原来刚才的泪尚未流干,到底一个人要流多少眼泪才会干涸。如果可以安甯语希望能一次流完,并不是她觉得眼泪代表软弱,而是她希望可以更坚强。
彼此没有在说一个字,站在冰天雪地里感知对方的气息,这是两人相处最平静的一次,过去每次见面都是无休止的对弈,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不错的沟通方式。纳兰梦越发觉得安甯语并不是起初所认识的那样冷冰,相反她披盔戴甲是为了伪装,让人望而生畏不战而降,却从来都没有人敢或者愿意走进她心底。
当历经了一切之后,姬舞发现纵然恨也无法替代对安甯语的爱,分开让她意识到早已离不开。特别当她一次又一次的救她,成为了原谅的借口。奋不顾身奔跑去找对方,最后却看到她和别的女人相拥,心顿时从万丈高空坠落换来支离破碎的结果。
良王得知了罗玉被刺的消息,急忙召见了最后探视她的姬俞,见到人之后一巴掌将他打到在地,“畜生,人是你杀的?”
跌落在地上的姬俞惶恐不安,他跪在地上急忙解释,“父王,儿臣也是为了替你出气才会杀了那个女人。”
“那她也是本王的女人,何时轮到你擅自做主?”良王一气之下往姬俞身上踹了一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以为这样能让我对你另眼相看痴心妄想,今日你能为了保住自己杀了你娘,他日也可以为了出卖本王。”
“不会的,父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姬俞爬到了良王跟前抱着他的腿苦苦的哀求,“我对父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
“滚,若不是你还是挂名的小王爷,本王一定拿你狗命。”良王并没有因为姬俞的花言巧语而改变心意。
看来姬俞这次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杀了罗玉并没有挽回父王的心意,相反招致了对方的猜忌和怒气。现在的他在王府的地位岌岌可危,若给姬康成功袭位那么将来的日子恐怕苦不堪言。
而造成这一切局面始作俑者是安甯语,若不是她突然转移阵地,投靠了姬康也不至于逼他狗急跳墙。回到寝室的姬俞愤怒的将房间里的东西砸的稀巴烂,暗地里发誓无论用何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