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角落,身上的衣服沾染了血渍于是说,“我已经将所有人都派出去,就是找不到你那天离宫后行踪。我的耐性是有限度,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如果你还是闭口不谈,从此以后有关你的事情我再也不过问,你的生死我也不在乎。”
即使安甯语话说到这个份上,和昨天一样布朗还是沉默不语,不愿意透露张仕磊被杀当天出宫后的行踪。
再也忍无可忍的安甯语紧握双拳,头冒青筋脸色通红无法压抑情绪怒吼,“你疯了?再不让我帮你,你真会死在这里。”
“我的事不用你管。”
“是我错觉还是你真的变了,过去事无大小你都会开诚布公和我说。如今的你离我越来越远,让我感觉好像要失去你了。”安甯语紧皱眉头凝望着布朗,从来没有像今日这样觉得失落。
“人不应该畏惧改变,因为它可能会带着你的脚步走出迷雾。我从未改变,和过去不一样的人是你,只是你不愿意去承认罢了。或许这次我过不了这个坎,接下来的日子不能继续陪你走下去,但我还是由衷希望你能跟随自己的心前行。不要让任何人成为你的阻碍,包括我也不可以。”似乎布朗已经猜到安甯语会为了救他而不折手段,这样的后果往往要付出沉重的代价,熟悉她作风的布朗想要劝阻。
这一路走来主仆二人经历了很多风风雨雨,安甯语平静的生活在布天凡的介入下泛起涟漪,相继周旋在各种女子之间产生微妙的关系,而布朗由始至终守护者安甯语却从未改变。
“无论付出任何代价,我都一定会把你给救出去。”在这里倔强的人不止布朗一个,主仆两人的倔脾气十分相似。
眼看人转身要离开,布朗把人叫住,“有些话我藏在了心里好久,一直想要找机会告诉你。”
“有什么话等你出来了在说。”
“今天不说,恐怕日后没有勇气再提。”
“那就永远的藏在心里好了。”安甯语没有给布朗机会,她头也不回的跨出了牢房。
怀着最后希望到牢房里希望布朗可以说出张仕磊死当晚的行踪替他洗脱杀人的罪名,却没想到他真的如此倔强死都不肯透露。现在摆在安甯语面前的两条路,一是答应布雨蝶的要求让布朗离开自己,二是去求李治让他把人给放了,那么失去的不仅是纳兰梦还有她拼了命在维护的自由。
两种都不是她想要的结果,无论失去了谁都没办法承受,在坚强的她也有濒临崩溃的时候,让早已身心疲惫的她找不到坚持的理由。她不是那种懂得分享内心感受的敏感之人,任何苦都只会往肚子里吞。
摊凉的早饭换走了又上却引不起纳兰梦一丁点的食欲,直至现在都无法消化昨日在牢房里和布朗之间的谈话,与墨倪和姬舞不一样布朗绝对不是出现在安甯语人生中一道美景。
无人的时候房间静的让人不适应,正在胡思乱想的纳兰梦听到了脚步声,望着门被推开一股冷风从外面袭来吹散了四周的温暖。望着安甯语苍白的脸和庭院的冰雪相差无几,坐在椅子上的纳兰梦开口说,“你去找布朗?”
“嗯。”屋内的婢女替安甯语脱下了貂毛披风,继而马上端上了一杯冒着热气的香茶。
“他有和你坦白那晚的行踪吗?”
“没有。”安甯语在纳兰梦旁边坐下。
“你为什么相信他不是真凶,或许真的是他杀了张仕磊。”
安甯语显得很疲惫于是说,“你知道吗?我现在好累,不想谈这个。”
却没想到纳兰梦步步相逼,义正言辞的追问,“是你不想,还是连你都觉得凶手是他?”
“他一定不会是凶手。”
“那他为何不愿意说出那晚离宫的目的?甯语,清醒点吧,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他。连张仕磊家的下人陈述当天有看到布朗曾出入过张府,这也是为什么刑部侍郎司马晟紧咬他不放的原因。”这番话不知道是说服对方,还是纳兰梦想要说服自己。
“我真的不想要和你吵,到此为止可以吗?”
“你不能总逃避问题,要知道他欺瞒你的又何止这些,布朗并没有你想象中那样单纯。”纳兰梦回想起昨日在监牢里和布朗的交谈的内容。
“就算人真的是他杀的,无论付出任何代价我也不会放弃他。”似乎被逼到墙角的安甯语豁出去,她明知道纳兰梦不会喜欢这番话还是丝毫不掩饰。
“即使摒弃大唐律法漠视人命,你也愿意背负这样的罪名让他逍遥法外吗?”
“张仕磊死有余辜,他死了是百利而无一害。”
“我以为在这件事上和你已有了共识,看来我错了,你还是独断专行。既然如此我们也无话可说。”纳兰梦失望的转身离开。
正当纳兰梦含着泪站起来要离开的时候,坐在椅子上的安甯语捉住了她的手腕哽咽说,“所有人都在逼我在做选择,连你也要这样对我吗?为什么你就不能站在我的角度替我着想,即便一次也好。”
“一路走来已经有太多的死亡了,让一切都变得艰难。和你在一起我从未感觉到后悔,但总能让我莫名的有疲惫感,在你忙着处理布朗的事的时候是否停下来那怕是一念间想过我的感受。”纳兰梦慢慢的抽走了安甯语紧握的手,走到了门口背对安甯语抹干了脸颊的泪说,“还有一件事我想你有权要知道,如果没有意外三天之后布朗若无新的证据按律当斩。”
拉开门那一刻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