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想过自己会主动来到这个地方,然而这里确实是一个能让人买醉之处。
我订的是上次他订过的包间,这里可以隔绝外面的吵闹和纵情纵色的氛围,没有人认识我,不受任何人的束缚,我只想独醉。
坐在包间里,看着酒单,我犯傻了。对于酒我不懂,突然想起上次他逼着我喝的红酒,不知为什么,我想喝那样的酒。
“厉笙一般会点什么酒?”我放下酒单,问服务员。
“白小姐,对不起,因为厉老板是vip会员,所以关于他的信息一概不能透露。”
“只是问你他喝什么酒,这都不能说吗?”
“抱歉,小姐。”
“那就把你们这最贵的红酒拿来。”
酒入愁肠愁更愁,这句诗似乎很有道理。
一杯一杯,怎么人越喝越清醒呢?
我们在天台热吻,他说喜欢我被他吻得忘乎所以的娇羞模样。
我们在海边散步,他说以后我们要去有海的地方,闻着海的味道,吹着海风,或许等有了孩子,给他娶一个关于海的名字。
我们在相居,他说这是他为了纪念我们的第一次而叫的名字,这里每一处都有我的味道。
我们在殿堂,他问,我如果他不能给我一个正大光明的婚礼,我还愿意陪他走完这一生吗?最后他为我戴上了戒指。
我们在白园,他说要带我离开永不踏入a市一步,他反抗了我爷爷。
再后来,我失忆,他问我怎敢忘记他,不顾我的反抗强吻。
接下来,我们在1314号房间,他说我的身体比我诚实。
最后,他以仇恨之名束缚我。
他说,这所有的一切皆是你们白氏的报应。
他说,听着,你已经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许你想着别的男人!
他说,真傻,都这么多次了你还是不会接吻啊。
他说,谢什么,我还是让你受了那么多伤。
他说,白百安,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
一幕一幕,像藤木紧紧缠着我的神经,丝毫不放,很疼,说不出是哪里,疼得我喘不过气。
泪如泉涌,我越想擦掉,它却跟我作对,越流越多,我知道自己此时的样子很糟糕,然而却没有人会在乎了。
我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头很疼,胃里翻腾得厉害,想吐。我混混噩噩朝着记忆里洗手间的位置走去,里面有几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站着撒尿,我看不清他们每个人的表情,忍着想吐的感觉,我骂道:“衣冠qín_shòu,流氓,你们不知道这是女洗手间吗?!因为我们是女人就活该这样被你们耍吗?!”骂着骂着,我又放声大哭,然后脱下脚下的高跟鞋向那些qín_shòu甩去,我听见有人骂我“疯子”、“神经病”。
突然身后有人拉住我的手:“白百安。”
我转过身,出现在我眼里的是刚刚拒绝我求婚的男人。我看着他,他一脸疑惑的看着我,问道:“你怎么了?喝醉了?”
“我没有。我只是在教训那些qín_shòu,他们怎么可以在女洗手间......啊,还有你,你怎么也在这儿?你是进来找我的吗?”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他说完,又对着其他男人,“各位对不起,她喝醉了,坏了大家的兴致,各位今天喝好,记在我nich的账上。”
原本想借此发泄的男人听到这句话后,只能闭嘴。在这里都是些有身份的人,如果连nich这个人的名字都没听说过就算是白混了,那个人他们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也只能怪他们自己倒霉了,遇上了这等事儿。
我被他抱着,他告诉我说自己是nich,我却哭了。
我捧着他的脸,那张我在熟悉不过的脸。
“厉笙,你就是厉笙,我的笙。”
“我不是。白百安,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笙,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呢?如果你不要我,为什么在我失忆的时候还招惹我?我爱你,笙,真的很爱你,可是我好痛......好痛......”
他看着床上的她,最后他还是选择拨通了那个男人的电话。
“我是安宜恩,如果你不希望白百安出事的话立马来白园。”
白百安,阳阳说过她很喜欢你,她不希望看到你受到伤害,而我不希望看到她伤心。我不知道你和厉笙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只能帮你到这一步,希望到了我和阳阳结婚的那天能看到我们刚认识时候的你。
他接到电话后,连病服都没换就驱车到了白园。
他很担心,怎么能不担心呢?她现在恐怕在安宜恩的手上,他怕安宜恩会伤害她。
他发誓,如果安宜恩胆敢动她一根寒毛,他就立马把那个秘密捅出来拉他下马,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推开房门,他看见他们两个紧紧相握的手,眼睛里闪过一丝狠厉。
“你把她怎么了?”他走过去,身侧拳头紧握。
安宜恩转过头:“她喝醉了。”
“你怎么和她在一起?我记得自己好像说过让你不要再靠近她吧。”
“呵。怎么?怕我把她吃了?”
厉笙走近他,抓住他的衣领:“你可以试试。”
他轻笑:“我有什么不敢?厉笙,你很厉害,可是你应该也明白我nich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主。”
他还想再说什么,床上的人却突然咳嗽起来,呓语着要喝水。
两个人就再也没有剑张跋扈。
“你还不放开她的手?!”厉笙终于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