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喊她,给他回应的是一阵诡异的笑声。他眉头深皱,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他想,祁莘没有骗他,汝汝,疯了。
当天晚上,他就把她“接回了家”。祁莘说,像她这样的病情,需要她的亲人或是熟人时刻安抚,可是她并没有其他亲人了,只有他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
阳阳,他需要向她解释这个事情。
安排好汝汝后,他来到两个人的婚房,他的妻子正在为他整理衣物。
“阳阳,怎么还没睡?”他脱掉西装外套,走过去从身后拥住她。
“她真的是汝汝?”她停下手里的动作问。
“是。”
“所以,你把她接回来?”
“阳阳,她疯了。我想,她从那天开始就疯了,这里面或许有一部分是因为我。”
“她疯了?怎么会?”她推开他,“我去看看她!”
他拉住她:“我和你一起。”
他和阳阳进入房间时,安安正在撕咬着枕头,这种疯狂的做法让他们很痛心。阳阳跑过去要夺过枕头,安安用力地推开她,她一时没站稳,额头撞在桌角,桌上的水杯顺势朝她脑袋上摔下,破裂了……血沿着脸留下,一滴一滴掉在白色地板砖上。
他双眼瞪大,立刻抱起她,离开房间。他自己都没让她受这么重的外伤,可是汝汝却……
“恩,别皱着眉了,我没事。”护士在给她抱闸伤口,她这样对他说。
“阳阳,我会另外在附近给她安排一间房。”他握着她的手,像是表态。
“不行,她都那样了,我不放心。”
“可是……”
“这事你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