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央宫。
娥宛刚从大殿出来,便见树下一道黑影。不免心中一紧,带着颇高的警觉性,来到了树下。
还没出手,便认出了司城。
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么晚了。不知道司城大人,为何置于此地。这里,举头可望公主的宫殿,守在这里,是保护公主的安危吧!
真没想到,司城大人如此细心!
当娥宛朝着司城走去时,发现那浓浓的酒气。才料想他一定偷喝了不少的酒,在这里出现,难道就不怕被发现受罚吗?
“大人,这是被酒薰昏了头不成,这里可是守卫严密之地,作为公主的贴身侍卫,怎么会染得一身酒气,出现在这么显眼的地方!”
娥宛说的时候,便站到了司城的跟前。这才注意到他,虽然没有喝得烂醉,可是已经有些不清醒了。
唯独那,专注有力的神色!似乎并没因为酒醉,反倒是明亮冷毅了很多。不经意间,还流露出倘佯他内心脆弱的地方。
他这种失魂落魄的样子,娥宛还是第一次看见。
她记得,那个时候,他们每天过着不安的日子。以为就此等死,可是唯独司城,他坚毅果断,带着他们逃离出了那个非人可待的地方。
然后他们四处游离,逃跑!
直到遇到了那位贵人,也是司城用睿智挽留住了。才有了他们现在的栖息之地,这点上,娥宛现在都很佩服!
司城居然在那种情况下,说服了这个九州大陆上,赫赫有名的南巫国陛下,收留了他们!以此还得到了,莫高的荣誉!
这一切,说起来,犹如梦一般!
不过,回到眼前,娥宛觉得自己欠了司城!没有昔日的他,就没有今日的娥完!所
以,娥宛决定,在此生,司城若是需要她,她一定全力助他。
娥宛跟个孩子一般,郑重道:“大人为何事而忧?”
司城是晃了一眼娥宛,只是并没太过在意她。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我本以为那一日下赌,是我赢了。”
娥宛偏着脑袋瓜,暗想。难道司城在后悔,和陛下的一个赌注吗?不应该啊!他用赌注,把大家安插在了这里,是大家很感激的事。不然大家一定九死一生,始终颠沛流离,何来今日的安稳日子。
这件事,怎么会让他愧疚呢!
娥宛不解道:“大人是指,把我们带来这里吗?”
司城并没顾上娥宛,只是他酒喝太多,突然觉得好多话,需要说出来。
“却不曾想,身获自由,心困牢笼。”
此话刚一落音,司城的脸上便挂满了泪水。他哭了,他居然哭了。为什么?娥宛不但不知如何安慰他,更没明白司城的话意味着什么。
“我和她永远都有着,无法逾越的线。”
说到这里的时候,一时酒力上身,他又忧心过度,便才晕了过去。
娥宛这才细想,他话中的意思。
我和她无法逾越的线,大人口中的“她”。是一个女子吧!而且这个人,在他心目中,一定有着不可靠近的距离。才会让他如此痛苦,那么这样的一个女子,会是在什么时候与大人结识的呢!
为什么,她都没有注意到。
什么样的女子,让大人无法靠近呢!这里,除了公主身份高贵,还有谁呢?娥宛朝着宫殿望去,突然睁大了瞳孔,有些难以置信。
这样的人,不就是:“大人喜欢的人,是公主!”
得到这样的答案,让娥宛一时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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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婚期已定,沐月和亦然更是形影不离,你来我往,越发频繁。
沐月拱手行礼道:“请!”
亦然拱手相让道:“请!”
沐月和亦然相互行礼后,便势如待发。
月央宫花开如盛夏之景,却被亦然和沐月执剑弄得飞花满天。沐月踏上树杆,借力起身,从空中倒立而行,伸开手中的剑向亦然刺去,亦然看着这倾世容颜愣了,却没注意沐月手中的剑。
沐月见亦然未躲开,因为担心他,而心力不齐。便扔开手中的剑,身体缓缓坠落,亦然这才立即反应了过来,去接住她。
两人抱成一团,滚了几个圈,方才停下。沐月被亦然压在身下,看着满天的飞花,不由得伸开手去接住了几片花瓣。
亦然看着身下的她,笑得狐疑。
趁此机会,偏头用力吻上了沐月的唇。沐月被他这样压在身下,一时完全动弹不得。虽然有力,可扛不住他这么用力。
无奈之下,沐月握着花瓣的手,搂住了亦然的脖子。得到沐月的回应后,刚才还有些不太忍心的亦然,直接肆无忌惮索取,想要把沐月吸干一般,不知不觉血脉畅通无阻,更是让两个人**般燃烧。
司城带着些眩晕的感觉起身,回想不起头疼的原因。刚走到一棵桃树下,抬眼望去,便看到这么缠绵的一刻。
眼前一阵恐慌,脑中轰隆一片;突然行动不便,脚如同抽筋了一般。愣在原地,无法动弹。更无法转移这道视线,突然觉得眼前空无一物。唯独只有沐月的那张干净的脸,似笑非笑,看着他,让他无法藏身。
此时,一双纤细的手指,趁他不注意,嵌入他的手掌,拉着无法转身的他远去。
直到那两个身影,变成一团无法看清的画面。脸上温热的泪痕冷去,司城才回头看着拉着自己的人。
那被血丝填满的眼白,连瞳孔也显得如此血腥!若非娥宛了解司城,恐怕早已吓得瑟瑟发抖。
听到娥宛这么说,司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