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在写一本关于西域四国杂食记,城内商旅和她聊到家乡美食一聊能聊大半天,她查阅典籍联合商人口述,写得想当有趣。每写一章乌裕鸣都要先拜读,再催她快些写,早日完书付梓成册。可是这人有时勤奋有时颇懒,兴致起连写几天,没兴致十天半月不动笔,也不知何时能写完。上一本是昆吾临时驻扎的和尚给她讲了佛国游记,她据此写了一本天马行空的魑魅魍魉话本,如今在大琰、东契等国都卖得颇好。
她写什么顾仲犀都不管,但只要她写事关大琰政局时弊的文章,顾促犀就给她当场撕毁焚烧,呵斥一番再所难免,这时乌恒水族的人也不敢插话。
午时天气炎热,她吃着冰瓜酪对窗下来往的人群扫了一眼:“姐姐,最近来昆吾的东契商队怎如此多,莫非,真是有提亲队伍伪装成商队?”一句话惹得乌裕鸣瞪她一眼:“我看你最近很闲,闲的发慌,要不要出去走走?”
——“我可不上当,你就是想逃避提亲。东契和大琰休战已五六年,他们老皇帝也驾崩了,如今的皇帝只有一位皇后,生一儿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