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知道我家是黑道世家,就算己经金盆洗手改作正当生意,仇人还是不少,而我同样也有不少仇
家。」
「什么?」仇家?「难道那些人是想撞死我们?
「不!应该没有这么筒单。」他们己经被逼到无路可走的地步,此刻的丧家之犬要的应该不是他的命,
而是其他!
这两年来,他被撞断的脚己经痊愈但他仍然装坡脚,就是为了降底他们的防心,暗中将他们赶尽杀绝!
他与乔别观还有警察联手,抄得他们无处可逃,己到了无计可施的地步。
狗急会跳墙,他们何尝不是!杜邯琅心知肚明在最后的关头要更小心谨镇,没想到还是中了计!
早知道就不该管老头子去死,年枉时的大风大浪经历许多,他都完好无缺的活下来了,怎么可能因为一
个心脏病就病危!
该死的!难道他恨他狠得还是不够,身体里头来自于他的血y仍然将他牵绊?
撞死还叫简单?那什么叫不简单?心惊胆战的沉卉死命抓紧方向盘,油门拼命踩,然而那好不容易拉运
的距离似乎又渐渐减短了。
是她的错吗?是她的错吗?
他坚决不要出门,是她硬将他拉出来,没想到竞中了仇家的计,容寻他身陷危险之中。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她六神无主的问。
「将他们摆脱!」又不能叫她停车换人开,现在只有这方法了!
「好........」沉卉用力一抹额上冷汗,专心开车。
然而后方的车子仍是追了上来,狠狠的又再撞了他们一记,安全带狠勒住她,让她差点吐出来
「这样下去很难摆脱。」对方如蛇般纠缠,而沉卉的开车技术又不够狠,要摆脱恐帕难如登天,一个不
好,发生车祸都有可能。
杜邯琅思索着该怎么办时,身旁的女孩怯怯开口。
「对不起,都是我害你的!」都是她都是她,所有的错都在于她!
她己经害死两个人了,难道今日还要害死第三个吗?
握着方向盘的手己经失了温度,手心冒着紧张的汗水。
「给我专心开车!」他在想办法,吵什么吵!
「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无论如何,一定要让他活下来!
「别吵!」这么快的车速还说话,不怕咬断舌头?
前方一个大转弯,右侧是才刚播种没多久的油菜花田,松软的土地上只见绿色的枝芽,尚未开花
沉卉灵机一动,「把车门打开。」
「做什么?」
「我想到好方法了,你快把车门打开就是了!」
心头虽纳闷,然而眼看着后方车子即将逼上来,杜邯琅只好打开车门。
开车门的同时,正巧来到了大转弯处,沉卉的嘴角扬起笑。
他清楚的看到那抹深富含意的微笑。
在这个危险时刻她在笑什么?
还来不及细索,身旁的她猛然拉起了手刹车,轮胎失控打滑潜,毫无心理准备的他上丰身几乎掉出门外
,惊魂未定之际,他瞧见沉卉服踹了他一脚,将他整个人踹出车体。
他被踹进了松软的油菜花田中,轿车蛇形般的扬长而去,尾随于后的车子来不及反应,只能继续紧追是
着她。
她心里打的竞是这样的主意?杜邯琅全身寒毛直竖,一股强烈的冷意自背脊一路直窜而上,在他的脑海
中瞬间浮起了数幕景象——
残骸、碎片、被撞击得破碎的身体、血迹、惨白的娇容、停止的呼吸.......
一口怒气直冲到喉,他愤怒的吼叫出声!
她不能死!
绝对不行!
不能再有人代替他死掉了!
颤抖的手拿出口袋内的手机,幸亏他放置在前袋,井末因他落地的撞击而受到损伤。
快速拨到杜传生的手机,果然听列他健康毫无病气的应答。
[发生什么事了?」杜传生问
早在两年前发生车祸后,儿子跟他就「相敬如冰」,会打电话来,通常是要来骂人的!
「我遭到攻击了!」
「什么?」在办会室内的杜传生惊愕的站起身,「那你有没有怎么样?」
两年前的憾事,可别再发生一次,他老人家受不住再次差点失去儿子的打击!
「我没事,混帐!有事的是丁沉卉,你给我派人找出她的行踪来!还有,我在台十四甲线上,现力立刻
找人过来接我!」
切断了通话,他又转打给乔别观.
「是我,我刚受列袭击.....对,应该是他们,赶快帮我找出他们现在藏匿于何处....不,我没事!是那
个贱.....」他吞回对她习惯使用的贬义之词,「那个女人有事!」
站在朝天翻倒的轿车旁,里头空无一人,地上犹见血途,杜邯琅全身发冷,蹲力地上,指尖碰触着半凝
固的y体,紧闭双眸。
她一定受伤了!
重不重?是否会致死?
死.........
当这个宇窜过心头,他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冷颤。
有没人这么蠢,在生死一线之际,想保全的竞然是将她折磨、伤害得体无完肤的男人?
他g本未将她当个人看待,想尽办法、无所不用其极的羞辱她,将玩弄她的心当成生活上的娱乐,然后
再亲手捏成碎片.
今天若是易地而处,他绝对会弃她而去,放任她的生死,打死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