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柳少凉在她身边多年,她自是明白男人的心思,可却迟迟不肯接受,总觉得缺了些什么罢。
“洛阳啊,我老了,这崆峒以后也该由你来接管,人心险恶,你又是女流之辈,如果没人陪你一同打理,我这个做父亲的怎么能放心呢?”
“父亲,您为何突然说这些?”安北平从来没操心过安洛旸的婚事,今天一提,倒真是稍显突兀。
“最近我心里总是不安,感觉以后的日子不会风平浪静了。”
“父亲怕是多虑,这江湖本来就风起云涌的,哪有真正平静的日子。”
安北平摇摇头,这其中有很多事当然是安洛旸还不知道的。
“崆峒几门武学里,你练到了第几门?”
“最后一门。”
“是啊。”安北平拂须眯起眼睛,窗外边有两只蛐蛐在相斗“是时候了,也该是时候了。”
安洛旸疑虑,不明白父亲到底要说什么?
他转身,从书架最里面拿出一本泛黄的本子。
“洛旸,这是花架式最后一门武学。”
“这才是最后一门...?”安洛旸难免有些惊讶,父亲居然瞒了这么久没告诉她,她本以为飞盾式已是最后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