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醒是醒了,就是这浑身软弱无力伤口疼的我直想掉眼泪呢。”女子卷起柳眉,半真半假的抱怨,语毕后居然还掩面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
举止轻浮妙曼,生的又是一副倾国倾城面容,多半也将是个祸水,安洛旸不动声色地继续喝完杯中茶,伸出手指“顺着这条小路就可以下山了。”
“不急,我还没感谢姑娘救命之恩呢。”
“我救你不过是事出有因罢了,不必多谢。”
安洛旸说得再明白不过,但那女子也丝毫并没有离开的打算,她缓缓向安洛旸走来,踏着一地花瓣,轻盈的脚下仿若步步生莲,而后在木桌前停下了脚步,抬头,伸手接住树上飘落下来的一瓣桃花,渐起的风势卷着花香犹如爱人温柔的手掌慢慢拂过,她闭上眼睛嘴角盛开起了犹如新生儿般干净而满足的笑容,嗅起了花香,风将她粉色衣角吹乱,身后是更加放肆飘落下来的花瓣。
美得,如新月清晕,如花树堆雪。
风势毫无留恋的停下之后,女子有些可惜的将手中花瓣缓缓夹入两指之中,睁开双眸望向安洛旸的目光依旧笑意盈盈却渐渐失去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