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还真不懂得卫生,手上都粘了别人的口水了还放在嘴里舔。”看到程子执就站在旁边,还说着风凉话,许自在和宁浩都愤愤的看着他,宁浩说:“卫不卫生你管不着!”说完冲许自在说“快上课了,我先走了!”许自在点头。
许自在向来都不怎么理会程子执说什么,做什么,甚至远远的看到他都绕道而行,她不想跟他正面交锋。
她把吃剩下的半盒巧克力放到书桌的抽屉里,开始准备上课。
老师迟迟没来,许自在就开始写上节课的作业。
程子执本来想找许自在说说话,问她课间的时候说她不讲卫生是不是生气了?但看到许自在好像不想理他,就转身跟关美云说。
许自在也不知道他们唠唠叨叨的到底说了什么?看到程子执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瓶子给关美云看,“你骗人,里边根本没有蜈蚣!”关美云细省细气的说。
“我真的捉了一只大蜈蚣放里面了,会不会又爬走了。下次再捉一只给你看吧!”程子执把瓶子收起来继续跟关美云打打闹闹。
许自在一边写作业一边回味巧克力的香浓,手就忍不住伸进抽屉里,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巧克力上爬着的那只大蜈蚣足以让她吓破胆,她惊叫了一声,把一盒巧克力全部扔到地上。许自在突然尖叫把周围的同学也吓了一跳。
“怎么了,鬼叫什么,差一点吵死我!”程子执揉揉耳朵,他离许自在最近,受到的声音冲击最大。许自在的心扑通扑通的跳,脸上血色尽失,全身不住的颤抖,“可恶,谁把蜈蚣放到我抽屉里的?”她冷冷的问。
程子执笑了,“不就是只蜈蚣吗?值得你这么大叫,我放的怎么了?”
许自在紧咬着嘴唇,狠狠的瞪着程子执。
程子执第一次发现许自在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尤其在愤怒的时候这双眼睛发银色的光,也只有在愤怒的时候,这双眼睛才会一眨不眨的注视着自己。但很快,这双眼睛的光彩就暗淡下去,“你这只邪恶的魔鬼,上帝会惩罚你的!”许自在轻声说,说完再也不看他。
程子执宁可许自在向自己开火,也不愿意这样冷战,他不希望被她漠视。他揪住许自在的头发,让她把头抬起来,看着自己“我就是魔鬼,怎么样?我就是要缠着,你怎么样?你能拿我怎么办?”
许自在始终闭着眼睛不理他,任凭他胡闹!因为她知道,短兵相接,自己并不能占什么便宜,如果不理他,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偃旗息鼓了。
其实她不是不想反抗,只是没有实力,她要等待时机,扭转战局。
许自在一直在程子执的欺压下过日子,他想了很多点子欺负她,比如在她的文具盒里装满粉笔灰,把一只扒光了毛的麻雀放到她的抽屉里,上课起立的时候偷偷把她的椅子搬走,让她坐个空,……
每次许自在都不是特别在意,她不说话,只是漠然的注视他,这更激起他嗜血的本性,他要许自在有点反映,他想许自在注意他,所以他更变本加厉去欺负她。他越是这样,许自在就越沉默,甚至有时候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许自在与程子执的战争在无声的硝烟与战火中展开。
几年过去了,许自在已经习惯了大院里的环境,夏天的傍晚,她喜欢出来散布,尤其喜欢到老槐树下坐一会,树上还架着那架老秋千,微风吹起的时候,秋千的绳索发出吱扭吱扭的声音,吸引着自在的注意,她从小就向往荡在秋千上,抛到最高点,就这样随着秋千一前一后的荡,能让她忘记所有的不愉快。可是程子执剥夺了她这种快乐。
许自在倚在老槐树上,想事情想的出神,并没注意到身后站了一个人,
“想不想荡秋千?我来推你。”许自在回头看到程子执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转身想走,却被他拉住,“怕我用秋千谋杀你吗?”
许自在冷冷哼了一声,压根也没打算理他,远远的看到宁浩走过来,她喊“宁浩,我在这里!”宁浩听到声音也过来了,“找你半天,原来在这儿啊!走,去看电影,刚才王秘书给送来两张票,《雷雨》,你不是一直想看,一会儿就开始了。”宁浩拉着许自在的手往放映厅走去。
程子执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从小宁浩就喜欢牵着许自在的手,现在仍是。程子执突然觉得心里酸不溜丢的。
宁浩看着许自在看电影时陶醉的表情,忍不住想笑,当她专注于某件事情的时候,就象一只温顺的小猫,非常可爱。如果能和她永远在一起多好啊!可是,……
想到这里,宁浩有点沮丧,听父母说,他们明年就要回深圳工作了,到时候他就要离开大院,去深圳上学。
六年级是许自在最难过的一年,因为她在大院里唯一的朋友——宁浩去深圳了。临行前,宁浩打碎自己的小金猪,用里面所有的钱给许自在买了一个礼物 ,一个漂亮的梅花别针,许自在把它别在胸前去送宁浩的火车,回来后,许自在把别针收起来放到床头柜里,她要珍藏起她和宁浩那段童年的友谊,那最美好而单纯的情谊。
宁浩走后,许自在开始一个人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