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等一下离开餐桌时,每个人都会看到自己这副不堪的丑态了!」她十分焦急,生怕丝袜上的污迹被人看到,可又不知如何是好。冷风吹来,汁水缓慢的渗到了大腿肌肤上,粘粘腻腻的甚是难受,痛苦的她简直是坐立不安。
「张小姐,您酒量不错嘛,怎么不干了这杯?」谢局长似乎心情很好,坐下後满脸含笑的瞅著张佩,拿起啤酒瓶要给她斟酒,「这可不行,要罚酒!」
他大概是已有了几分醉意,持瓶的手不稳的抖了抖,忽然向旁边一侧,泛著白泡沫的酒水「哗啦啦」的涌出,竟然倾到了杯旁的桌面上。张佩一声惊呼,躲避不及,酒水已从桌沿流了下来,把她的大腿全部给淋湿了,连短裙上都沾染了一小部分。
「啊!对不起!张小姐,真是对不起……」谢局长一脸歉疚,忙不迭的向张佩连声道歉,手上则扯了几张乾净的纸巾,连同自己的手帕一起递了过去。
张佩定了定神,低头一看,双腿上湿漉漉的都是水渍,谢局长无意中泼洒的这瓶酒,倒把原来的痕迹给彻底掩盖了。她暗中松了口气,脸上不禁露出了春风般的笑容,娇甜的说:「没关系的谢局长,这衣服又不是神圣不可侵犯的黄马褂!我拿回去洗一洗就好啦!」
她嘴里说著话,清澈的双眼自然而然的凝注著谢局长,和他对视了几秒钟。
忽然她心头一动,只觉的谢局长的眸子是那样透明、亮彻、生气勃勃,隐藏在镜片後的目光温和文雅,似乎带著种微妙的感情,像是已洞悉了人生的一切真谛,能直接的望到她的内心深处去!
张佩下意识的躲开了眼光,芳心一阵波动汤漾,同时也恍然大悟--谢局长g本不是「失手」打翻酒水的,而是在有意的帮她一个大忙,为她解除困境、免去尴尬!
这么说,自己刚才被周处长轻薄、任人采摘的羞耻模样,都没能逃过谢局长的法眼了!
张佩一声不响的抹拭著身上的水迹,心中忽然泛起了一股难言的懊悔和酸楚--他会不会把自己看成是个y乱的女人?陌生的男人随便的触m了两下,竟然就产生了快感?他会不会从此看轻了自己?
江厂长的声音响了起来,依稀是在说著缓和气氛的玩笑话。张佩却失神落魄的坐著,几乎没听见他在说些什么,两手只顾机械的擦拭著,直到江厂长点到了她的名字,才蓦然一惊,失声道:「什么事?」
「小张,你发什么呆呢?」江厂长略带责备的看了她一眼,用命令的语气说:「吃完饭我有事要先回厂里,你陪著谢局长、周处长他们到处走走,观赏一下市内的风光!」
张佩一怔,不知该怎样回答。今天她实在没有陪客闲逛的心情,可又不能当面拒绝。正在为难之际,谢局长却开了口,善解人意的说:「不了江厂长!我喝多了几杯,想早点回去休息!而且下午还有工作上的事要和周处长商量,游山玩水还是放在明天吧!」
江厂长见他语调虽然温和,可态度却很坚决,料想劝说无用,於是满口答应了下来。宾主双方都已酒足饭饱,小坐了片刻後就步出酒楼各自告辞了。
那周处长一直死盯著张佩红若朝霞的脸蛋,和成熟丰满的身子,眼中如要喷出邪火来,看的出对谢局长的安排不大满意,但也无可奈何,只得藉著握手道别的机会,狠狠的在张佩的皓腕上捏了几把,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在返回的途中,江厂长笑嘻嘻的凑过脑袋,满嘴酒气的说:「小张,今天委屈你了……不过,你的公关……我总体上比较满意,回去一定有赏!呵呵呵……」边说边扳住她的肩头,在柔软的红唇上亲了一口,诞著脸说:「晚上我请你去吃日本寿司,肯赏脸吗?」
张佩「哼」了一声,推开他袭向自己高耸x脯的怪手,冷冷的说:「我也喝多了,想回家睡觉!寿司你还是自个儿吃去吧!」
江厂长一呆,目中有y冷的光芒一闪而逝,随即若无其事的点了点头,规矩的坐在车上不言语了。张佩也懒的费神和他说话,两眼望著车窗外不断倒退的街景,回想起谢局长的音容笑貌,俏脸不禁火辣辣的发烫!
「我这是怎么啦?」她无声的问自己,心乱如麻,右手在外套口袋里握紧了一条手帕,是谢局长刚才递给她的那条手帕,上面没有一滴酒水,有的只是她手心上沁出的汗粒!*** *** *** *** ***
第二天,张佩醒来後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决定如常到厂里上班。她骑著自行车慢悠悠的行驶著,隔著老远就看见,厂门口停著一辆簇新的桑塔那轿车,江厂长正靠在车边东张西望,模样显得十分不耐烦,脚下则是一地的烟屁股。
看到张佩的身影,江厂长喜出望外,三步并作两步的迎了上来,迫不及待的说:「小张,你总算来了,我真担心你生病起不来呢!」
张佩敏捷的跳下车子,笑著说:「怎么会呢?昨天不过是有点头晕,休息一下就好了。再说,知道你江厂长一定会有任务指派,就是真的生病了我也不敢不来呀!」
江厂长见她软语轻笑,声音温柔,迥然不同於昨天分手时那副冷冰冰的神情,心中更是高兴,忙趁热打铁的道:「小张,谢局长上午要到九仙山踏青去,你替我陪陪他,好吗?」
张佩侧目瞅著他,诧异的说:「你呢?难道你不一起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