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要过几天才会出来,斯语凝觉得身体已经无碍,不过陶宇森还是坚持等报告看完了没事再出院,在这点上他很强势,斯语凝本说不过他。
靳廉和梁若冰走了後,病房就只剩下他们两个,斯语凝暗示陶宇森离开,可他装听不懂,死皮赖脸地坐著不动,无可奈何她只能背对著他装睡,今天做了多项检查可能真的累了,没多久竟然就沈沈睡去了。
确定她是真的睡著了,陶宇森才敢去触碰她,抚著那瘦小的脸蛋,心里一阵阵地疼,他花了那麽多心思养她,好不容易喂出了几两,现在都不见了,接下来的日子又有的忙了。
他对靳廉说离开这里,其实是想去国外定居,实在不想再被国内的纷纷扰扰影响,他们之间承受不起任何的风吹雨打了,他已经没了当初打拼事业的韧劲,只求安安稳稳地和她过下去,这两天他已经选好了几个适宜居住的国家,就等斯语凝最後的敲定,如果她愿意和他一起走的话。
睡梦里的斯语凝似乎被什麽缠住了,眉头紧锁,额头冒汗,双手紧紧拽著被子,嘴里害怕地念著不要,陶宇森把人抱在怀里安抚,“不怕,我在我在。”
斯语凝猛地惊醒,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抱著陶宇森大哭,“他们把宝宝带走,把你也带走了,就剩我孤零零的一个人,不肯让我和你们在一起。”
陶宇森心针扎般刺痛,“你看我还在啊,而且我们以後还会有宝宝的,想要几个就有几个。”
“真的吗?”斯语凝茫然地问。
“真的。”陶宇森郑重地回道,不仅是对她说,也是对自己的承诺,他们会像所有的夫妻一样延续後代,即使他们身上流著相同的血。
作家的话:
我无比後悔当初选了个这麽难搞的题材,好难处理啊= =
☆、063
斯语凝如梦如醒,脑子一团混沌,本无法判断眼前的人是真是假,她做过太多次类似的梦,惊醒後的恐惧,一度让她失去知觉。
陶宇森发现了斯语凝的状况,著急地摇晃著她的身体,这才使她恢复神智,眼睛开始清明。
看著一脸慌乱的陶宇森,斯语凝下意识地去抚平他的眉头,告诉他自己没事,只是接触到他温热的皮肤,她突然就想起他们已经分手了,这样的举动并不合适,於是尴尬地抽回自己的手。
陶宇森眷恋著她的温度,柔软的小手抚过脸庞时,让他恍如隔世,他们太久没这麽亲近过了,曾经这是他每天可以享受到的权利。
沈默横亘在两人中间,安静得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陶宇森望著她的侧脸出神,曾几何时他们还嬉笑打闹,亲密无间,对比如今尴尬的局面,他真是有苦难言。
斯语凝克制著内心的冲动,她多麽想拥住身旁的人,赖在他怀里撒娇,没有哪里比他的怀抱更令她想要驻足,可是他不要她了,为什麽不要她了又露出这麽温柔深情的表情,在不断地冲垮她的防线。
“要不要再睡会儿?”
“不想睡了,怕又做梦。”斯语凝摇著头说道。
怪不得她会瘦成这样,睡眠质量这麽差,他不禁又开始自责,为什麽当初要放手,走这麽多弯路,他们都不能失去彼此,对方已经成了生命中最不能缺少的部分。
“那要不要和我说说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陶宇森微微笑著,虽然她的举动私家侦探都有给他报告过,不过还是想亲口听她说。
“很乏味的,我怕你无聊。”斯语凝不好意思地说道。
“只要是你的事,我都愿意听。”
陶宇森的眼神柔情似水,就像一个超大漩涡,快把她吸进去了,斯语凝捂著发烫的脸颊,好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每天除了上课备课就是批作业,偶尔还会去帮校长的忙,给他家菜地除草。”
“你还会除草啊?”陶宇森吃惊地问道。
“你可别小看我,我现在还会种菜呢,又嫩又鲜。”斯语凝很自豪地说著,仿佛回到了之前的时光。
“哦?那我有机会尝尝你亲手种的菜吗?”
“这里没有地可以种吧。”
“我在後院给你开一块。”陶宇森很自然地接她话。
“不了吧。”原本神采飞扬的表情一下子黯淡下去了。
陶宇森深吸了一口气,把斯语凝的手置於自己的口,说道:“语凝,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之前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我这颗心永远在为你跳动。”
斯语凝双眼通红,她等了这麽久,终於等到想听的话,为什麽却还在踟蹰不前?
陶宇森紧张地等著她的回复,看得出来她在犹豫她在挣扎,任谁被这麽伤害过,都不会轻易原谅。
“我想知道你不得已的苦衷是什麽,是什麽原因让你放弃我,放弃我们即将到来的婚姻,是不是以後你有不得已的苦衷,又会再次抛弃我?”斯语凝忍著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思及此,那天撕心裂肺的感觉又回来了,要是再次被陶宇森丢下,她就没有生存的意志了。
他又岂能和她说出真相,那只会把她推得更远,可是要怎麽说才能令她相信,让她能和自己重新走到一起?
“我不能说,可是我向你保证这是唯一一次,以後绝对不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我该相信你吗?”斯语凝迷惘地看著他。
“语凝,用你的心去感受,那是你最真实的想法。”
“让我考虑一下,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