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来说,要在顾及课业与生活费的情况下,参与系所额外的活动已经很吃力,更别提抽出时间来社交,所以即便有人释放出善意,邀请她参与私人派对,她也只能婉转拒绝。一个新组织的圈子往往很快就会形成,不到几个月,她已完全被孤立。
汉娜并不是热衷交友的人,也不觉得别人必须要理解她的情况,只不过当所有人理所当然过着富足轻松的日子时,她这种忙碌清贫的生活,在他人轻视或不解或迷惘的目光中,慢慢发酵成一种无法言明的罪恶。
即便大部分的同学对她的态度并没有特别恶劣,但还是会出现差别待遇,偶尔她也会听到少数人对她的状况窃窃私语,说她是土包子又故作清高,为此她更感疲惫,在夜深人静时怀疑自己为什么会身在此处。
这种情况到了大一下学期变得更糟糕,主要的原因是某位男同学想追她,可是迟钝的汉娜每天为了课业与工作忙忙碌碌,根本搞不清楚状况。因为不好意思一再拒绝对方的邀请,某天她终于答应与对方出游,哪知道坐上对方的车没多久,男同学便深情款款地表示他知道她的经济状况,很能体谅她处境,因此之后所有开销他都可以帮她支付。
汉娜当时只觉得惊骇,吓得立刻跳车逃跑,回去后她觉得自己的行为实在太过冲动,认真地思索了一夜觉得自己应该向对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