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小二不是拦不住方氏,只是在她坚毅的目光中,他无法拒绝。
他们的动静太大,尽管此时烟雾弥漫,但逄渊可不是会乖乖挨打的人。相反地,他更想知道是谁有勇气冲上来。
利剑穿过白雾,笔直地朝逄渊的t;口刺来。剑的劲道太弱,攻击太过直接,毫无招式可言,逄渊手里的长剑轻松挡下攻势,一掌击中对方t;口,毫不留情。
「呜!」
烟雾缓缓消散,方氏的身体倒在地上,咳出一大口鲜血。
小二还来不及上前,逄渊已经一步移至方氏身前,居高临下的望著离死不远的女人。
「师妹,不觉得这股力量很熟悉吗?」
「……为何……你会……」
「你想问,为何我会璇玑心法?」见方氏的眼神愈来愈迷离,逄渊刻意蹲下身,俯在她耳边,轻声道:「因为璇玑心法——」
说完,逄渊对手下们下了个手势,才转头对剩下的人说:「今完的……
靖皇洵倾身,温柔地捧起秦方萦的脸庞,手触及的肌肤一片冰凉。他以为会看见满脸的泪痕,但秦方萦的脸颊却没半点湿意,眼眶也不同华闵言红润,面无表情,平时有神的双眼毫无波澜,空洞得令人心惊。
「萦儿?」靖皇洵拍拍秦方萦的脸颊,轻声唤道,却没得到任何回应。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但人若伤心至极,又哪有力气落泪?
把人揽进怀里,靖皇洵双手环著秦方萦的头,没说安慰之语,只是抱著。
许久,也许是半个时辰,也许是数个时辰,华闵言已经离开,房内两人仍维持同样的动作。
靖皇洵不知究竟过了多久,直到一双手攀上他的背,衣物被人轻扯,身躯才微微一震,松开了手。
「……是我的错,才会让逄渊有机可趁。」秦方萦声如蚊呐,低哑地道。
「萦儿,这事谁都可能做错,但错的人绝不是你。」靖皇洵在秦方萦身旁坐下,沈声道。「我太高估自己,又低估了逄渊,知道这事情复杂,却仍然想简单了。护卫保护失利是其一,最重要的是我辜负了你的信任……我很抱歉。」
秦方萦低头猛摇,道:「这事与你无关。小二在信里都说了,逄渊笃定娘有地图,还拿我和爹来威胁她,娘表面温柔,内里倔得很,不然怎会为爹放弃修习多年的武功!那麽多人围剿,娘是肯定逃不了才放手一搏的……她什麽都不知道,却因为这事而牺牲……要是、要是我不考虑那麽多,直接和逄渊拼得你死我活,娘或许就不会死了!」
「但你会死!」
遭靖皇洵这麽一吼,秦方萦噤声不语。
「你知道我多庆幸带你出来吗?我相信秦夫人肯定也这麽想,『幸好萦儿不在』。」靖皇洵嗓音沙哑,眼眶不知不觉中起了血丝,他伸手抚上秦方萦握紧的拳头,道:「秦夫人那麽疼爱你,不会希望你去做傻事。」
一滴泪水落在靖皇洵的手背上,烫得炙人,却让他加重了手心的力道。
「萦儿……我们等会儿就出发,去见秦夫人最後一面。」
☆、8-3
◇◆
一行人雷厉风行,考量到马车速度缓慢,便拉了两匹骏马,四人连夜朝梁邑县出发。原本欲跟上的华闵言被秦方萦劝留,要他继续注意方些要保护自己的话,直接躲到你身後不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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