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这一过话的兰政,终於开口了。
“殿下请说。”
“你这里有剃刀吗?”
得到皇帝宣召,太子终於可以踏出长生gquot;/gt;,前往军机处面圣。
兰苍一看见太子,马上勃然大怒,吼道:“你这个不肖子,这是算怎麽回事?”
兰政看见皇帝震怒的模样,毫无惧色,说道:“儿臣只是遵守父皇对道:“但是要注意身体,可不要累坏自己。尤其是现在,刚为本王诞下麟儿,王妃你的身子很虚弱,更要保重自己知道吗?”
王妃望向如此关心自己的兰政,脸上的表情也不由得柔和起来,说自己知道了,劳烦王爷费心。
“要照料好世子,有什麽育儿方面的疑问,王妃尽管回gquot;/gt;问皇後娘娘,母後她肯定不吝赐教的。”
“嗯,臣妾会的。”
“还有一些事,我还想跟姚黄讲的。”兰政正眼盯著她,说道:“争风吃醋乃等闲事情,我从小在皇gquot;/gt;长;/gt;之间也见得不少。不过,魏紫是跟你同时嫁给我的,我们三个人在一起也有五年时间了。魏紫是个不会害人的女子,姚黄你同意这一点吧?”
姚黄心虚地点点头。
“但如此善良的魏紫,你都能够狠下毒手。”兰政闭了一下眼睛,叹气道:“我只想说,姚黄你要收敛一点,在我只有两位妃子的时候你都这样,你要以同样的手段对付後来人吗?”
“王爷,臣妾知道错了,求王爷恕罪。”
“魏紫死了就死了,她也因为太信任你才落得如此下场。我也不能把这桩丑事公开,这不光是你的问题,影响还很大,不光牵涉到姚魏两家之间的关系,还有皇上对江南氏族,甚至是对母後的信任。所以,你今後就循规蹈矩安守本分,不要再做出格的事,知道吗?”
“谢王爷开恩,臣妾日後定当安分守己。”知道自己被饶恕的姚黄,信誓旦旦做出保证。
为齐王送行的队伍里头,除了齐王府上下之外,还有鲁王。
齐王问尘央:“尘央,你是希望留在王府,还是跟本王一起上路?”
“我要跟著王爷,王爷去哪,我就去哪。”
“西北不如京城,那里气候恶劣。而且,本王不是去那里游山玩水的,那边的话,应该没有足够的人照顾你。”
“我不怕,王爷孑身一人在西北,身边没个人伺候在侧,就让我陪在王爷身边,就算帮不了忙,也可以为王爷弹琴解忧。”
“那好吧,”兰政笑了笑,同意让他随行,“这一路有尘央陪伴,我也不会太寂寞。”
兰政对鲁王特意前来为自己送别表示感谢,说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八皇兄送到这里就可以了,时候不早了,皇兄先回府吧。”
兰敏笑了笑,这位皇弟从来都是只会为别人著想,同时说道:“皇弟出门在外,一定要多加保重。”
齐王温暖的目光看向鲁王,笑道:“皇弟会照顾好自己的,谢谢皇兄关心。”
“关心皇弟的不光我一个,某个不方便说出名字的人,要我这东西送给你,让你带上路的。”鲁王说著,把一柄长剑递上前去。
兰政接过宝剑,自己不可能会认错的,把剑拔出鞘仔细观察剑身,铭刻著一个玫字,果然是楚王的随身佩剑。齐王脸上的笑意更深了,然後解下腰带上挂著的佩玉,递给兰敏。
“这块玉牌,就麻烦皇兄你交给那个送我此剑的人吧。”
“我会把它送到那人手上的,请皇弟放心。”
为了避嫌,坐在高楼之上的兰玫,没能亲自送别齐王,只能够远远地看著送行的一行人。待到鲁王上来,向自己递过齐王的和田玉牌。玉牌上面雕刻著腾龙祥云,还有用满文镂刻的海若多甫几个字,兰玫对它珍而重之,握在掌心里来回摩挲著,仿佛它就是玉牌的主人。
17
海岚清对於远道而来的齐王,所抱有的态度是复杂的。从前的兰政还是太子的时候,向皇储效忠,等同於向兰氏政权效忠。然而,现在的兰政被贬为齐王了。作为萧元帅的得意门生,面对背後站著整个江南氏族为支撑的齐王,态度就没能够像对待太子一样的忠心耿耿了,毕竟朝廷之内派系之争,乃司空见惯之事。
每次向齐王汇报军队事务之时,王爷都会认真地听取将军和副将们的报告。然而,当海岚清向王爷询问,有何需要改进,或者问齐王有何意见的时候,齐王总是微笑著说,自己初来乍到见解不多,军中上下大小事务还是交由海将军定夺。
海岚清承认,齐王是一位修养极佳且不易动怒的君子。就算被自己冷淡地对待,也仍然是一副温婉的样子,没有表现出一丝不悦。可是齐王跟文官走得太近,虽然文质彬彬,就像一株宜家宜室的兰花,但缺乏一国之君必备的王者霸气,在这一点上完全不如楚王。个xquot;/gt;如此柔软的兰政,难怪会被皇上废掉太子之位。有思及此,海岚清也猜测到,皇上让齐王前往西北,可能醉翁之意并不在酒。西北的乱局早已被自己平定好了,现在只是维持稳定的现状而已。皇上可能有意让齐王到环境恶劣的西北之地,好好地磨砺一番,期待齐王的蜕变。
“微臣报告完毕,未知王爷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