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了一下眼眸,初春解冻的和风一般抚过。
他的问题?对他有多忠心?
浅珊苦笑,自古多情却被无情恼,她是多情,自做多情,却是那人明明知道,也利用的顺手,其余的方面,就无动于衷了。
“大人。”浅珊深呼吸,“若不是大人的命令,奴家就是怎样,也不会生下那个孩子的。”
男子这回抬起头,仔细打量浅珊径自微笑的脸却伤痛已满的脸。
“说到孩子。”少倾,男子点头,“这几日时乱,你便暂且不用过来了,多在家中陪陪你的幼儿吧。”
是温柔的语调,温柔的声音,温柔的表情,却说这残忍的话。浅珊明明的知道,这辈子,他和她之间就算没有这么多的鸿沟谷壑,他也不会对她有一点多出对属下的感情。可是,听到他这句话出口的时候,心还是冻僵下沉,在家多陪陪那个孩子?那个孩子害她吐了三个月,难受了十个月,痛死了的孩子,明明就不是她想要的啊。
“属下遵命。”不再说奴家怎样了,既然,这是他要的,就谨遵吧,谁让他,偏偏就是她的劫难呢?
美人落寞着脚步离开。男子继续坐在座位上,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女人,对他而言无非是一个一个的工具,太过感性,容易被各种东西诱惑和威胁。当然,也有另外,可例外对他而言也不是什么问题,无动于衷就行了。
如蜜,名字很好听,样子很平凡,行事很诡异,这样的一个女子,竟然还很胆大。
明知道他接近她是什么目的,为了那种根本无法改变的事情,就答应了。
螳臂当车。
可是,他不否认,他现在很兴奋,非常兴奋,原因大约就是明天开始,就可以天天,天天的见到那个女子。
“冷吗?”王女看到如蜜打了个挺彻底的寒战,很自然的身手替她拉拉身上的披风。
“是恶寒。”如蜜顺势往王女怀中偎了偎,好象这动作也越做越自然了。“被人念叨了。”
宠溺的笑,王女不是很明白如蜜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话说回来,“你要到那里来找什么啊?”
如蜜扬起脸笑,“找什么?处在被打的位置上真的是很不舒服,我们总得找点能扳回一成的东西吧。”
王女收紧了手臂,迫使如蜜与她眼对眼,“不行,如蜜,你不能涉入其中只有你……”
“咳。”
迪会理把头转向一边装成什么都看见的样子,典蒙却古怪的微笑着。
“等价交换。”如蜜挑一下唇角,“要么你们也表演来看看,或者,交费。”
三人惊愕,这,如蜜是受了什么刺激吗?
很奇怪吗?如蜜挺无辜的眨着眼睛,“言归正传,迪,你说那洗衣房的宫女是国宰的人,是确定消息吗?”
啊?“啊。”迪会理回神,“对,有手下亲眼看到那宫女与他的人接触。”
手下亲眼?
那和道听途说有什么区别吗?
“在哪里?”如蜜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花日时,在王宫侧门附近。”让如蜜问的迪会理也觉得奇怪的,可是,奇怪?那里奇怪呢?
“你是说?”典瞢突然被如蜜笑的毛骨悚然,“他知道?”
他们还真是。如蜜叹一口气,大家都心知肚明对方是谁,而且如蜜也都直截了当的说出来了,他们还在可以用“他”代替,畏畏缩缩的,有什么用吗?
“我也只是猜测。”如蜜倚在王女怀中,天然恒温,柔软度极佳。“那宫女大约就是正常意义上的诱饵了吧,那出来可能是为了试探你们的态度,也有可能是想借机做什么,都有可能呢。”
只是闾侠尚景却怎么都没有想到有人会用那亮闪闪的东西陷害他吧。
那个到底是什么啊?
“有可能吗?”王女坚信女官长给她的解释,没有怀疑过。
“一切,”如蜜说,“都有可能。”不过,“御膳房嬷嬷也是国宰的人吗?”
不是没有可能,大约是如蜜不愿意设想这种可能。
“应该不是。”典蒙回答,“御膳房的人入宫都会经过非常严苛的检查,那个嬷嬷在王女宫中也有些时日了,若是的话,恐怕他早就有动作了。”
可是,她还告诉了如蜜不少巷东兆川刻意隐瞒的事情,比如,在王女身边的危险性。
如蜜拧起了眉毛,为什么这样都能被她想出刻意?什么时候开始,不再当周围的人无所谓,而一个一个的怀疑起他们?
“有没有可能,”如蜜长长的呼气,“那位嬷嬷手中有国宰的什么把柄。”
“他不会亲自动手的。”典蒙的脑袋摇的好象拨浪鼓,“他那种人,不会让自己手上沾染血腥的。”
天真的孩子。
如蜜只笑了笑,转开话题。
恰恰相反,如蜜认为闾侠尚景是为了达到目的自己都可以利用下海的人,而那位被人尊崇的,高高在上的王太子殿下,反而是那种岳不群一类的,要做什么,却也要立什么的人。
“花日时,宫女可以在王宫四处活动吗?”如蜜转头问王女,不能把她忽略了,要不然,光她吃的飞醋就能把人熏死。看,嘴巴已经有噘起来的迹象了。
“除了朝堂和各个寝宫室内,院落里,是随便她们活动的。”王女受宠若惊,“可是,只限宫女、女官、王侯家的夫人小姐们,侍卫和其他宫人依旧照常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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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