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当年跟着叔叔的小跟班都要反水,而且根本就是诬告是诬告政治上谁还
能看得起我们石家我们的尊严还在哪里陈礼自己臭不可闻,难道没有党
纪国法他的那些不义之财,组织上一定要统统没收;他的那些狐朋狗党,也
要全部查办他的证词,不可信他女儿和琼琼是同学,是室友吧还敢拐弯来
打听这些事情我还要连他女儿一起qiáng_jiān呢」
他说到后来,也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柳晨当然也不会把他「qiáng_jiān陈礼女儿」
的话当真,她只能爱怜的看着失态的侄儿,心忧如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以她的经验来说,石川跃还有其稚嫩的一面,有一些话,即使是在自己面前
,他也不应该说出口的。
但是另一方面,她又感动于这一刻的感受。
这一刻,彷佛不是婶婶和侄儿在晦涩的讨论家族事务,而是就是一个自己一
手拉扯大的孩子,在母亲的膝前宣泄自己的情绪。
她觉得自己其实明白川跃的意思和川跃的感受,但是也能勉强理解石束安的
想法的心情。
但是她并不觉得,他们叔侄两都明白对方的内心想法。
「而且婶婶,你为什么还要去看望叔叔呢」
川跃似乎越说越是动感情了,像是憋了很久的话。
「小跃你什么意思他是我的家人。」
「我说了,我不是孩子,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我知道你们离婚后就不来往了
,石家和柳家也渐走渐远了,但是他出了事,你反而要替他承担起来婶婶,这
太荒唐了也太委屈自己了。我不是替你说话,也不是替叔叔说话。我不想过问
你们之间的感情问题。但是这就像是政治清白一样。不管当事人究竟是什么情况
,关键是事实结果婶婶,叔叔他是对不起你的我知道,我都知道的」
石川跃说到「我知道,我都知道的」
时候,明显是动情了,将柳晨的手掌一把扯到自己的胸前,如同抚慰什么珍
宝一样用自己的胸前和手掌,拼命的揉压:「婶婶,你再装得没事都不可以。离
婚不是问题,但是这种情况的离婚,是他对不起你,他也对不起琼琼。他和一个
二十几岁的戏剧演员结婚了,还大大咧咧的住在我们小时候住的别墅里,即使在
政治上,也是不光彩的。我真心疼您,背后一定会有人对您指指点点的你为
什么还要去看他你为什么还要想他的是非甚至还要替他打点这个疏通那
个的你不要告诉我是为了琼琼,那是你的借口。琼琼都已经长大了,琼琼会
照顾自己的。我是心疼你。婶婶,我是真的心疼你你应该有你自己的选择,
也可以有自己的新的幸福」
柳晨没有想到,这个侄儿,这个「儿子」,这个在她眼帘里,偶尔会和前夫
融成一体的大男生,会越说越动情,直到眼眶里都是泪珠然后,他居然一
点没有造作的,顺势扑了过来,吻上了自己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