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方渝本来的计划就是午时再带她出来,不料姚氏出门得早,左右在家闲呆无事,便提前出来。
从城里返回,小怜本以为要回方府,但见车马往南城拐去,不一会儿到了窈娘的住处。方渝下马,挑开车帘对立面道,“下来吧。”
小怜下车一看,白墙黑瓦的一处小宅院,木漆门,红屋檐,与别处民宅无甚不同。她不知这是哪里,大爷又带她来见的谁,悄悄看他一眼,此时大门打开,便轻轻提起衣角随他入院。
9.调教(2)
发文时间 03/07 2010
甫一入院,窈娘笑脸出门相迎,小怜万没有料到大爷竟会带她来见如此一个青年女子,偷眼相看,那女子形容fēng_liú,态度熟稔亲昵,联想到以往听姚氏房内丫鬟们闲话议论,便猜她或是大爷一处外宅,低下头,心里头纳罕嘀咕,不知道带我来这里做什麽。
窈娘也自打量小怜,过来拉住她手笑道,“这就是妹妹了。”偏头细细看她,普通月白绣花小袄,头上挽著随常垂发双挂,双鬟顶端各佩一银簪,腰下系一条长裙,身条纤细灵巧,眸若剪水,端底是临风玉柳,带露香莲,窈娘且赞且叹,拿眼挑方渝道,“比下去了比下去了,竟然还有妹妹这样的人物儿,我竟不如!”
小怜惶恐,连忙弯身行礼,“折死奴婢了,小怜只是个丫头……”
那窈娘抿嘴一笑打断她,仍拽著她胳膊向屋内走去,“快别与我讲这些客套虚礼,我最厌这个!我也不是甚劳什子,你也不是丫头,我叫你妹妹断不屈了你,亦屈不了我。”
小怜哪里见过这样生动的女子,踉踉跄跄随她进屋,回头瞅方渝,窈娘又道,“你别看他,他下午一准还有事体要办。”果然方渝吩咐道,“你在这呆著,我晚间再来。”说罢自带著小厮随从走了。
小怜随窈娘进入卧室,一阵暖香扑鼻袭来。定睛一看,屋子不大不小,布置得秀丽玲珑,窗下一台暖榻,铺著紫红锦绣华缎垫褥,四色繁花靠枕团团摆放,榻桌上摆著贵妃瓶、玉砚盒,屋角设一架瑶琴,旁边的小几上焚著茗香,嫋嫋吐烟。屋中间一叠四扇镏金紫木屏风,画的是西施浣纱、貂蝉拜月、昭君出塞、杨妃醉酒四美人图象,想来屏风後即是卧床了。小怜哪里见过这等温柔乡,那色色装饰摆设无不致名贵,比那姚氏卧室有过之而无不及。
窈娘问道,“怎样,我这屋子比你们***如何?”
小怜下意识回道,“比***屋子好看。”
窈娘笑了,拉她到暖榻上坐下,小怜还自不敢,窈娘让了再三,方欠著身儿坐了。
一会儿窈娘命人收拾榻桌,摆上午饭,两人边吃边谈,知道这小怜也曾读过些书,略通几个字,问她姓什麽,她只说姓冯,因自幼丧母,跟著祖父祖母长大,便唤作小怜,後首一应亲人俱离人世,为葬祖父卖与方家。
窈娘何尝不是贫苦人家出身,听她身世坎坷,联想起自身,不由也堕下泪来,最後牵住小怜手道,“你我都是可怜人,不如结为姐妹,彼此亦有个照应。”小怜起初不肯,那窈娘道,“不瞒妹妹,我原先是做过皮生意的,比你低贱百倍,妹妹定是嫌我卑贱才这般推托。”
小怜忙起身,“奴婢哪里敢!”又见她著实可亲,心道我若再不答应便得罪她了,轻轻道,“姐姐若不嫌弃,妹妹便僭越了。”
窈娘听她应了,方重展笑颜,开箱送与她一对玉镯作礼。
9.调教(3)
发文时间: 03/08 2010
傍晚方渝回来,窈娘整治了一桌酒菜,命人房内笼上好大火盆,三人暖榻上一起用饭。方渝、窈娘对桌而坐,小怜中间斟酒服侍。酒过三巡,窈娘对小怜道,“妹妹,换你坐我这里,我也服侍你一回。”
方渝喜她二人和睦,笑道,“你二人投缘最好,”问小怜道,“有无拜见行礼?”
小怜忙要欠身,窈娘一把拽住了她,斟一盅酒送到嘴边,乜一眼方渝,“大爷别那凶凶的样子儿,吓坏了妹妹。”说著与小怜对饮一盅。
小怜饮罢了酒,方渝见她脸儿红红的更趁出颜色,确扫去在家中时的呆滞气息,心内满意,笑看著她吩咐,“你也敬她一杯。”
小怜只得又回敬窈娘一杯,如此已饮了三四盅,她本不大胜酒力,此时头晕眼花,扶著案子打晕。窈娘已换到中间位子,笑道,“妹妹醉了,”顺手抽过一个靠枕,扶她躺在一旁。
方渝窈娘继续饮酒,窗外北风寒凛,室内却是春色融融,窈娘饮得欢快,直呼太热,褪去上身小袄,只著绸衣,襟口也拉开,露出里间翠绿抹,耳下两颗碧绿翡翠珠子打千儿似得摇晃,方渝将她拉到怀中,大手探入前,窈娘瞄一眼旁边似睡非睡歪著的小怜,“嘤咛”一声,窝进方渝怀里。
两人亲嘴调笑,窈娘端起酒盅子与方渝互哺酒水,咂咂有声,小怜其实并未睡著,只是头晕目眩地朦胧歇著,一会儿忽听他二人亲热起来,越听越分明,心内突突狂跳起来,急念道,“他两个以为我睡著了,竟如此孟浪,这可如何是好!”
那方渝窈娘动作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