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低头不语,下次仍是照做不误。
婆婆便摔杯摔碗:“作孽哟,一大家子等着吃饭,还有闲心跟绣花似的磨洋工!”
裴靖为她夹菜到碗里,讨好地:“阳儿最是心灵手巧,以后几日都照这个标准来,好不好?”
安晴思绪被他打断,一愣继而展颜,何必再想那些不开心的?正如裴靖所说,那是别人不开眼,不是她的问题。于是欣然答应:“好啊,明天你想吃什么?”
“当然是!!”
“……怎么好像我亏欠了你似的?”
“就是,你可要对人家好哦……”
“想吐。”
裴靖笑:“再吐下去,这饭也不必吃了。”随即转了话题,“你要的那许多珊瑚枝是做什么?”
安晴撑着头卖关子:“水榭是爹为我娘造的,我哪敢邀功?自然也要想些法子,另讨我娘欢心。”
裴靖凑过头去:“也算我一份?顾姨大寿,我这个当侄子的也不好空手不是?”
“你已够帮忙,怎好……”安晴突然想起黄嫂那句“女婿不过如此”,于是转口道,“有人帮忙,我岂会向外推?”侄子这个名头总比半子要强些,是不是?
裴靖闻言一笑,丹凤眼弯成了两只月牙,煞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