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食不宜多食。”殷云容还没应声,谢容华就冷淡的开口道。
“别理她,厨房中还有些,你自己去取。”殷云容捏了捏谢瑾那微微鼓起来的小脸,笑着说道。
“娘亲,我去温习夫子布下的课业了。”谢瑾飞快地望了谢容华一眼,脸涨得通红。没等谢容华答话,他就一溜烟地跑走了。
这孩子竟然学会撒谎了。谢容华皱了皱眉,又将这笔账给记到了殷云容的头上。
“明日,这禹州城可就热闹了。”殷云容伸了个懒腰,站起身。
谢容华微楞,直到次日清晨,那惯来贪睡的殷云容,早早的把自己给唤醒,方恍然大悟。可不就是苏家大小姐招婿的日子么?原本这个时刻,只有赶早的出来丫环下人们以及那叫卖的乡妇和村汉,哪里会有这般热闹?这街上行动的江湖人士,比往常多上了好几分。风尘仆仆的样子,还像是方赶到禹州城的。
谢荣华本不欲做女子装扮的,可是被殷云容那一句你想被苏家大小姐招去做夫婿给打消了主意,这两位绝色佳丽走在街上,不引人注目都难。更有甚者,还想上前搭讪,娶不得苏家大小姐,能娶到这两位大美人也是极好。
“真是麻烦。”又挥退了一个如同苍蝇一般黏上来的汉子,谢容华忍不住向殷云容抱怨了一声。她是恨不得将那些黏在自己身上的眼珠子给挖下来,看他们还敢不敢再这般盯视。她这话说出来,殷云容倒似有几分不乐意了,她坦然的接受了那一道道迷恋的目光,对着谢容华道:“是你自己说要来的吧,可是我逼你的?只是被人看几眼,你便不乐意了?真是霸道。难道你们风国皇族皆是如此不讲理的么?”
谢容华一点儿都不想再跟殷云容搭话了,这去苏府的一路上亦是如此。
擂台早早搭建好了,在苏府中的演武场。旁边的木柱子上挂着一面旗帜,还扎着大红色的喜庆绣球。前方挤满了人,各种混乱的声音传入耳中。有些人是来看热闹的,有些人则是怀着抱得美人归的愿望来的。
那站在擂台中央大声讲话的中年大汉,想必是苏白斋了。退离了江湖太久,享受惯了富家生活,因而看上去就有些富态。站在苏白斋身侧的那竹青色罗裙女子,应该就是苏家大小姐苏舜华了,看上去倒是真如传言中一般知书达理,温柔娴雅。
最先跳上擂台的是一位满脸胡须的黑脸大汉,面上横着一道狰狞的刀疤,看去已过而立之年。殷云容捂了捂眼,这等面貌到如此年纪还未娶妻,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不过买个小丫头填房不是难事,想来这大汉非但自身奇丑无比,还眼高过顶。他使的是一对铜锤,舞起来真虎虎生风。身材魁梧,还用的如此沉重的武器,他的脚步却丝毫的不黏不滞,灵巧得很,看来真本事还是有几分的。人不可貌相,这句话没有错,还几个面带轻视的人上台挑战,都被他一铜锤给扫了下去,狂吐鲜血,肋骨也不知是断了几根。
“要是苏大小姐,嫁给这等人,那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殷云容摇摇头叹息了一声。
跳上了台子挑战的是一个瘦弱的灰衣人,仿佛大汉一根指头就能把他给碾压死。台下的人如此作想,那台上连胜了好几局的大汉也不免骄纵起来,他仰起头狂笑道:“小子,毛长齐再来跟爷爷我对战吧!”灰衣人面色不变,微微一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这灰衣人使的是长剑,在这沉重的铜锤中硬是能挤出几丝空隙来。剑尖仿佛带了千钧之力,只过手了几招,这大汉头上就开始冒虚汗了。台下的人看灰衣少年,那舞动的剑光飞耀眼,似是猛虎奔林,又如蛟龙出海。“好剑法!”已经有人开始拍手喝起来。
殷云容盯着擂台上的人,总觉得有几分熟悉之感。还未待她深深思索,就听见谢容华在耳边说道:“苏大小姐离开了。”紧接着,衣上带着苏家标志的几个奴仆,请她们前去。拐过弯弯曲曲的小径,到了内堂前。往四面一看,这来的还不止是她们,还有几个面貌俊逸的少年郎。
“小姐,你吩咐的人已经带来了。”
“都是精挑细选的么?那些丑陋面貌的可别给我放进来。”苏舜华的声音传来出来,依约可以听出些许被压抑的深深的狂躁之气。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地上还残留着花瓶的碎片,小丫头正蹲在那儿整理。苏舜华袖手站在一边,眸子里头是极为冷漠的。
“女儿啊——”过了不久,苏家老爷也来了,他的身侧还跟着先前在擂台上的灰衣少年。直接无视了站立在一旁的人,他絮絮叨叨道,“你怎么就这么走了,擂台还没结束呢。小厮说你自己挑了人,可是这位公子打赢了啊。”终于舍得将目光从自己女儿身上挪走,苏白斋又惊恐地喊了一声,“怎么还有女人!”
“爹啊,你烦不烦!女人就女人,有什么好奇怪的。”苏舜华皱了皱眉,不耐烦地回声道。
看来此人与传闻中的相去甚远。
“那女儿你到底要哪个?”苏白斋问道。
“她,她,还有他。”手点了点殷云容和谢容华,最后看着自家老爹那看似快要窒息的神情,终于又点了点那个灰衣少年。“其他人,可以散了,恕不远送。”
苏白斋听了女儿的话,开始板着脸赶人了。直到那些一脸莫名其妙的人离开后,他才挤出了一堆笑容,说道:“这儿就一位公子,其他两个都是姑娘家,女儿你要同这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