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有些调侃似的一笑,冷之幽不知道为什麽脸颊微微发热,连忙撇开眼神,不自在地看向旁边。
「你、你到底是谁?」
尤宸微微一笑。「我是尤宸,恭国太子,亦是你醉倾楼的主事。」
恭国太子竟然冒充自己国家的使节混进来?还有她给的令牌?这原本的她究竟是个怎麽样的人,本以为认识更多的人,会让她更了解原本的「她」,没想到雀让她越来越迷惑了。
而醉倾楼又是甚麽东西?
正当冷之幽欲问,尤宸便已经转了话题了。
「幽儿,你的新婚还好吧?」
她点点头,一想到凤玉唇边就不禁勾起了笑。
「是吗?」尤宸一双清澈的眸子紧锁著她的小脸,也淡淡的笑了。「那就好,我听使节说,是你请瑞天女皇下的旨,凤大少爷本是不愿呢,不过你说好,那便好。」
是她要女皇下旨?难怪成亲凤玉一脸愤恨,对她又凶又怒的,原来是她逼他的,可他昨晚还是那样温柔的对待自己啊……
冷之幽没继续让心思在这上头打转,微微抬眸,「太子这番前来,只为了和本公主寒暄?」
「自然不是。」他摆摆手,又从怀里掏出一卷卷轴,交到冷之幽手上。
冷之幽看著手里的卷轴,不知道为什麽心理没来由地觉得不安,她知道自己现在是个公主,以前看看小说里那些公主过著的生活都是那样惬意愉快,不然就是等著和亲出嫁,可现在手里这一份,感觉是十分机密的东西,她从没想到自己会碰到这样的东西。
「这是醉倾楼这三个月来的营收资料,还有各个小倌们所搜集的情报,那些暗中反对瑞天女皇支持朝廷改革的大臣们纷纷结党,这几天或许会有些动作。」尤宸淡淡地说。
冷之幽愣愣地点点头,从尤宸的话里所理解到的讯息便是,朝中有些大臣不满瑞天女皇的统治,想要造反。
造反?
她才刚接触到这个世界,不懂自己的皇姊如何治理这个国家,她也不了解这个国家的文化,甫一到来,便接到了这般严重的讯息,实在让她头疼。
尤宸看著她一脸疑惑,笑笑地拍拍她的肩。「幽儿说自己失忆了,想必这些事也记不得了吧?没关系,我先替你处理些事情,这卷折子你先看,看完了说不准会有些头绪,若真是不行了,再来醉倾楼找我吧。」
冷之幽瞟了一眼手上的卷轴,轻轻道:「嗯,这事在g中,还有谁知?」
尤宸摇摇头,「你做事虽然张狂不羁,但向来谨慎,这事自然没人知道的,不过你的两个贴身g女或许略知一二也说不定。」
他说的难道是弄喜和观心?
「不过,保险起见,若你还有疑惑的话,就来醉倾楼吧。」
☆、19了解
那日见了尤宸之後,回到倾潾g便没见到了凤玉的踪影了,弄喜和观心两人一脸惧意地赶紧跪下,为自己没有留住王爷而向冷之幽赔罪,冷之幽只是拧起眉心,心头觉得闷闷的,没多说甚麽便让她们下去了。
她不懂凤玉到底怎麽了,自己不过是见个使节,难道他就要生气吗?
冷之幽怎麽想怎麽烦,一个人躺在倾潾g舒适无比的床铺上翻来覆去,那一整晚凤玉都没有回来,後来再叫人来问,才知道原来凤玉已经先回g外的倾潾府了。
这里又剩下她一个人了,身边的g女来来去去都是一些陌生的面孔,弄喜和观心虽说是她的贴身g女,但怎麽说这里哪一个人对她而言不是陌生?
即便是凤玉,也是陌生的。
说白些,对於这个新婚丈夫,她也不过才认识了一天,不论是他们两个相遇的前因後果,抑或是这个人,她都一无所知,说爱也谈不上,他不过就是她在这里所遇到的第一个人,恰巧又是新婚之夜而发生了关系。
关系就从两条平行线般的陌生人,变成发生了yī_yè_qíng的陌生夫妻。
也就著那层薄弱的yī_yè_qíng关系,冷之幽心底下意识地依靠著这个和她发生过亲密关系的丈夫,好似这个人才是她在这个世界里唯一捉得住的,唯一真实的。
著实不喜欢一个人的滋味,以前母亲还在的时候,还能和母亲相依相偎,即便苦也能苦中作乐;後来只剩下爸爸的时候,没甚麽好日子过,但是每天挣钱挣得辛苦,活得战战竞竞,倒也没閒暇心思去想那些苦。
可一个人呢?
一个人太寂寞,寂寞的好像就只剩下寂寞,只能和自己说话,自己思考,所有平时潜藏在心底的那些都按耐不住寂寞地翻涌而出,争先恐後地朝她说话,她便想起了那些被打被骂的日子、母亲被爸爸强暴时痛苦的模样、母女俩吃著不成样子的食物……
冷之幽咬了咬下唇,轻叹了一口气,自己或许真是太软弱了。
生活在这样子的环境底下,所磨练出来的她该是坚强的,偏偏她学不乖,即便知道要靠自己,还是忍不住想要依赖。
想要依赖那种太过梦幻的温暖。
顿时,她想到了那晚的凤玉,扳著一张冷脸,声音又凶又冷,可是他的手却好温暖,那宽厚的x膛熨烫著她,他的火热埋在她的体内好似要将她燃烧殆尽,到後来的轻哄柔抚、声声细细的流进她的心,莫名地安抚了她初经人事的不安。
她想了想,便招来弄喜和观心,两个小丫头有些害怕,不知道昨晚王爷擅自离去是否惹怒了公主,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