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走出学校大门,就听到一声嘹亮的喇叭声在对面街响起,一看那辆熟悉的钛银色保时捷,她当时就呆若木**了。
措手不及,抓个正着啊!
坐在车里,她g本不敢看身边男人的脸色,而那盒包装j致的蛋糕,在去饭店途中,就被他顺手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我……我和学长没有……”她欲解释,怎知刚说了一半,就被他眼底的y鸷给吓得将话咽进肚子里去。
他一言不发,跟平常一样带她进饭店吃晚餐,在电影院看过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好莱坞大片后,回家。
走在停车场里,男人挺拔修长的背影就在前面,少女一路小跑地跟在后面,不住地瑟缩。晚上的温度有点低了,可比这更让人觉得冷的,是男人超低压的气流。
“阿砚……你听我说好不好”几乎快要吓死了的年若若,紧跟着男人的步伐,小手不敢去勾他的胳膊,只敢胆怯地轻扯他的衣袖,偷瞄他,叫他的名字,想在回家前把话说明白。
男人来到车前,背靠在车门上,环x,似乎打算听她解释。
“呜……我没有答应学长出去,你不要生气……”可怜巴巴地望着那张y沉的俊颜,年若若莫名觉得一阵阵的焦虑和慌乱涌上心头,便呜呜咽咽地哭起来,边哭还边哽咽着解释:“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连我自己都忘记了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已经好久都没有过生日了……那个蛋糕学长送我的生日礼物……呜呜……我没想到你会回来……”她语无伦次地说着,也不知道官之砚听不听得懂。
他在她的面前,气场一直很强大,她不怕他,但惧他,有时候她觉得他对自己是好的,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他所做的种种,不过是在向外人示意她是他的所有物,并不一定是出于“喜欢”或“爱情”,就如同官之橘养的那只小宠物般,高兴了便来逗弄,烦了就丢在一边。
她就是他的小宠物,在他面前,她除了示弱,还是示弱,步步退让,直到无路可退。
可,从来也没有像今天这样一句话不说,眼神却越来越冰冷,冷得她觉得心底都在发寒。
这样的官之砚,让她好害怕。
兴许是她的眼泪起了点作用,兴许是她的话让他心软,当年若若看到官之砚y沉的脸色稍霁,并伸出手自己挂满泪水的小脸蛋时,越发哭得伤心了。
“别哭了。”男人神色不明地盯着她,看她哭得惨兮兮,眼睛红红的,鼻头也红红的,活像只被主人遗弃的流浪猫时,x口一柔,怒火便少了一大半。
他在香港日赶夜赶,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完,就是为了回来给她过生日。
可怜的小丫头,命运像路边一g杂草,白白长到了十七岁,应该都没有过一次真正的生日,前几年,他有心怜她,却师出无名,想来她也不会接受他的好意,可是如今,她可是他标上印记的正牌未婚妻,哪怕她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想办法让最好的工匠打造一个送给她。
谁知,却看到她跟另一个男生一起从校园里出来,手里还拎着j致的蛋糕盒,无名的怒火吞噬了他。
怎么会觉得不用急呢?怎么会认为自己还有时间慢慢来呢?他错了。
他的小花儿、他的小鸽子、他的小年糕、他的小笨蛋正是从含苞欲放的花儿到舒缓绽放开的年龄,即使是自己不觉,也会摇曳生姿,引来讨厌的蜂蝶。
“你错了吗?”他兴师问罪。
“我错了。”她赶紧点头,承认错误。
“哪里错了?”
年若若眨巴着泪眼,搜索枯肠,可是就是想不出来自己哪里做错了。
她没胆子爬墙,也没用心机去勾引学长,更没打算跟学长去看电影……但这些在官之砚眼里都不算理由,何况跟这人是没有所谓的道理可讲的。
想到这里,年若若把心一横,勇敢地说:“我哪里都错了。”
闻言,本来心头窝着火的男人差点破功,啼笑皆非地看着一脸凛然的小丫头,点点头:“很好,既然知道错了,那要不要改?”她吸着鼻子点头。
“不过呢,知错不一定要改,但是……”他弯下腰,汲取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狡诈地教导:“一定要学乖,就算真有心出轨,也别让我抓住。”这话很不对头,年若若呆愣地注视着眼前的俊颜。
他今天穿着一件灰蓝色的毛尼外套,淡灰色高领羊绒套头毛衫,一条铅黑色法兰绒直筒裤,全身上下满是贵族气的低调骄傲,她突然觉得他真好看,男色当前,来不及细想他话中的用意,就不知不觉地乖乖点头。
“你还点头?”果然,男人不怀好意地瞪她,问:“是打算去出轨吗?”
这人怎么这样?小脑袋马上摇成了拨浪鼓。
“小笨蛋……”官之砚闷笑着,总算消了气,他伸手揉乱她一头清汤挂面般的齐颈短发,才将傻头傻脑的小丫头抱进怀里,再执起她的左手,将一串晶亮的tfany镶钻花朵手链套上纤细的手腕。
刚才被他弄得一惊一乍的年若若,现在又被他少见的柔情姿态搞得一下子有点受宠若惊,满腔的委屈都化成泪水鼻涕,一股脑儿全擦在他昂贵的外套上。
他仍是悄然地笑,毫不介意,或许,只要是她,他就宁肯陷入陌生的,从来就不曾相信的某种情感里,哪怕从此一无所有,万劫不复,他亦自甘沉沦,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