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做这狗皇帝的女人可真惨,全身竟然无一完好啊……”
谁,是谁在说话?我集中j力努力撑开眼皮。
“後悔了吧,好好的人不做非得受这般罪,早该跟我走,啧啧,我要是你男人,肯定温柔的对你……”
侠士,是那位侠士,他来了!我心中一阵欣喜,全身震了一下,猛然清醒过来。只是没料到侠士那张狂妄邪气的脸蛋竟距离我这般近,我下意识的收腹屏住呼吸!
“呵。”他灼热的呼吸一点也不拘泥於男女之别尽洒在我鼻息间,“原来这般可爱,怪不得……”
我头微微拧下一边,避开他的呼吸和视线,“侠士,呃……退、退一步说话可否?”
尚观义倒也有点君子礼仪,他抱著剑慢悠悠地走至圆桌边坐下,只是那两只眼不曾离开过我的脸蛋,看的我心一缩一缩的。
我抱著被子坐正身体,红潮爬遍全身,“你、你这般看我,叫我如何著衣随君离开?”
他低低的笑著,“此时不便逃脱,明日午时之後,我自会前来带姑娘走!”
“午时?今日皇帝和谦王不在,为何不可,明日多有变数,实在难以预料?”
“看来姑娘心急离开,放心,明日你定是个自由之身!”
“可……既然如此,有劳侠士了,小女子在此先谢过!”
“姑娘切记,一切如常,莫让他人知确你心中所事!”
“嗯。”
暗自低头,只是一个恍惚间,室内已是空空,我惊讶此人武艺的高强,也欣喜有了逃脱的机会!
妖镜(限)六十五
隔日,只觉头重脚轻,我竟然在关键时刻感染了风寒,大夫说我心力憔悴,不堪折腾,要留在此处静养几天。这就打破了原先的行程,司昊司谦看著我烧红的脸蛋,总会逗弄几句,不知是不是人在生病的时候特别脆弱,我竟然不想离开了。
“水儿睡一觉,我们出去一趟,会尽量回来陪你用晚膳的!”司谦细心的替我掐好被子,我的额头,不甚放心的出去了。
空荡荡的房间只剩我一个人,无限的孤寂,我的脑袋在阵阵抽痛,感觉像黏了层浆糊似的什麽也想不开!
“唔……”好难受,睡了一上午冒了一身的汗,整个人都粘糊糊的。叫来守在门外的侍女,略微擦拭了下身体,换了套干净的衣服,顿时觉得j神很多。
“娘娘,是否吃点东西?”
“不用了,你出去吧!”我重新躺回床上,突然想起那位侠士可能就会出现,连忙叫住她,“等等,关上门,我再睡一觉,饿了自会唤你的,没我的呼唤就不要进来了!”
“是,娘娘。”
室内又恢复安静,我闭上眼睛陷入思考,总算有那麽点头绪。如果跟著那位侠士离开,肯定能逃脱皇上的禁锢,可是跟了他我就再也见不到这对兄弟了,心中顿时泛起一种不舍感,这该如何是好,到底哪个在我心里比较重要呢?
烦躁地睁开眼睛,没想到会对上尚观义那双邪魅的眼睛,我倒抽一口气,“你什麽时候进来的?”
“换衣……”
我捏紧了被子,这无耻之徒……
“不不不,更早,你醒来前!”
“你……”脆弱的我马上羞红了眼,泛起隐隐水珠,“那为何不叫醒我?”
“反正时间不赶,今天有他们忙的!”
“你,呃,侠士做了什麽?”
“就是举发了几个贪官污吏,收拾下,走吧。”尚观义收起嬉笑的脸,上前拉开我的被子。
我被吓了一跳,更加攥紧被子惊慌地往後缩,“我、我、我……”
“怎麽?怕本大爷对你出手?”他眉一挑,让人看了心里发毛。
“可、可不可以再给我、我几天时间考虑,我、我……”在我支支吾吾间他不耐烦地横了我一眼,出口打断我的话,“你不走也得走,本爷从不做赔本生意,为你耗费那麽多力气,这时候岂容你反悔!”
没想过中间的情节是这样子的,司昊司谦误会我了,我是想走,一直以来都想走,关在禁g里的时候想走,被他们欺负的时候想走,被世人嘲笑讥讽的时候想走,可当真正有机会走的时候我犹豫了,我突然很舍不得他们,但……最终还是离开了!
这个无关紧要的细节算什麽,提上来说明不了任何问题,叛逃就是叛逃,无关心里之战,如今他们这般欺负我,也只好算了。
“去哪?”隔著一层面纱,我的声音在风中听不真切。
“往西!”
“何不南下,那风景如画,气候宜人!”
“你是希望马上被他们抓回去吧!”他淡讽道。
“……不是,出来了……我就没想过回去了!”
“那先跟我去边塞避一阵子,等过了风口浪尖了,我们再去你想去的地方!”
我们?“呃……尚大侠,感谢你救我於水深火热之中,但我想、我想我可以独立存活的!”
“你!”他回头睥睨一眼,“你出门前可带银两?娇弱身子能吃的了苦?你是想上青楼养活自己还是嫁作他人妾?还是撕榜回金丝笼里去?”
“你……我……”他说的是实话,虽然生气,可我却无话可搏。
“盖好面纱了,越往西风沙越大!”
清醒前的那副画面是美好的,一匹强壮的马上坐著对俊美飘逸的人儿,朝著太阳一路走去,身子在慢慢的缩小,影子在渐渐的拉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