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场强大的走近我,就那样拉着我的手站在台上接受众人惊叹的目光,闪光灯闪个不停,几乎晃花了我的眼。
我微眯起眼睛,心想:这混蛋这次玩儿大了!就这样公开承认自己是同性恋,影响公司股票不说,说不定还会波及到他的家庭。
刚想挣脱开他的手,向众人澄清,却听他反身替我挡住四面八方投来的刺目光线,几乎用整个宽阔的胸怀抱住我,在我耳边轻声说:“走吧!”
还没等到我开口,就被他拉离了人群,塞进车里。
现场一片混乱,人群互相拥挤着拼命朝我们追过来,唐子谦冷笑一声,戴上墨镜开车就跑。
“简直像在抢新娘!老子很久没这么随心所欲了,媒体去你妈的,见鬼去吧!”开上高速公路,车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唐子谦兴奋得摘下眼镜,吹起了口哨。
“我。。。真的值得你这样做?”我垂下头,为了我这样恶劣的低微的靠在人前卖笑为生的人。。。真的值得你这样的天之骄子不顾外界舆论,牵着我的手?
“别废话,阿海还在等着你回去喂奶呢!”
我并拢指尖放在膝盖上,不发一言。
“喂,轻扬,把工作辞了吧,那不适合你。”他用少有的商量的语气和我说话,我却置若罔闻。
“我养你,你的饭钱和阿海的奶粉钱,加起来,真的不多。。。”他笑了,“那混蛋是个饭桶,好几百块钱的奶粉两天就能给我吃光!”
“那是因为他除了奶粉没东西可以吃!”我为阿海辩解。
“所以啊,我需要你这样一个保姆照顾他,大不了我付你工钱。”唐子谦笑了。
我不出声了,扭头望向车窗外,也许过上那样悠闲的生活,也好。
开进唐氏大厦的停车场,唐子谦把我塞进电梯里,整个人就欺上来。
“有摄像头!”我一把按住他要凑过来的唇。
“让它去死!”他一把拿开我的手,深深吻了下来。
“会被。。。别人看到。。。唔。。。”
“过不了多久,全世界都会知道我们是一对,你还怕给别人看到?”他恶劣的翘起嘴角,把手伸进我的衣襟。
到达27楼顶楼,他直接把我抱起来,走进屋子。
唐小洛唐阿海孤零零的一个人躺在婴儿车里和挂在上方的毛绒玩具比试瞪眼睛,唐子谦正眼都不看他,直接走进卧室,把我压倒在床上。
他附在我耳边喘息着低语:“我只是想告诉你,他能为你做的,我也能为你做,他有多爱你我就有多爱你,所以,你在怀念他的时候能不能挤出一点时间来看看那个一直守在你身边的人?”
“我爱你爱到了即使你躺在我身边我都在想你。。。”他把手掌从我衣襟里伸进来,按住我的左胸,一脸的哀伤:“因为,你的这里不属于我。。。”
“你离我很远,看不见我的痛苦。。。”他伏在我胸前,声音带着呜咽。
“我不明白,怀念一个已死的人,真的比什么都重要?”
我无言以对,他说的都没错,一直以来我都只顾沉浸在自己的哀伤里,对身边的一切都冷漠以对,只有在看着阿海天真无邪的笑脸时,我才会露出真心的微笑。
“给我一点时间和一点耐心好不好,轻扬?”他露出恳切的目光,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对于死去的人,最好的怀念就是遗忘,而对于活着的人,最好的珍惜莫过于去爱。”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文邹邹的了?”我回吻了他,的确,这些年他为我付出了很多,使我不得不为之动容,只是我们之间一直在错过,直到现在尘埃落定,留在我身边的那个人,依旧是他。
仅仅是他而已。
两个□的男人,洁净得如同太平间的房间,双人床,我交付于他的,不仅仅是身体,更是我无处安放的心。
胸口传来钝痛,我想,我正在愈合。
我驳回了唐子谦要我留在家做家庭主夫的无理要求,我行我素的继续我的职业生涯。他心里很清楚:我还没有完全信任他,所以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防止等到他对我兴味索然的那一天,我除了离开这里,我什么也得不到。
我生活得很规律,晚上按时回家,照顾小家伙,满足那个总是欲求不满的男人,周末会去公墓拜祭。除此之外的所有时间,我都奉献给了工作。
十月的一个周末,我驱车到几十公里外的一座小镇上,走入一家大理石店铺。
那个男人沉默的坐在铺子里,胡乱按着计算器。
我取下墨镜,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拍在桌子上,说:“老板,帮我刻一样东西,这是押金,完成之后如果让我满意,我还会再付你多一倍的价钱。”
说完我笑着补充道:“我知道你现在,很需要钱吧?你哥每天的医疗费用,可不是一个小数目,靠你这间小破店,支撑得住吗?”
陈曦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随即又垂下头去。
在律师宣布陈家破产的当天,陈曦就带着他植物人哥哥出逃了,但是很不幸的被唐子谦抓了回来,安置在这个小镇上,并给他弄了间这样的小店,专门卖大理石雕刻品。就我所知,唐氏大厦门口摆的那俩石狮子就是出自他的手。
这还是我在唐子谦醉酒之后好不容易才从他口中套出来的,得知这个消息以后,我立刻就马不停蹄的赶过来找他。
“你要刻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