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惊一下,也回头望了望,朝前望了望。
我叔说:“没有人。”
玲玲笑:“想我了?”
我叔说:“你没想我呀?”
玲玲板着脸:“没。”
叔说到:“我不信。”
玲玲说:“我天天想着我的病,不知道我会哪天死。”
叔看玲玲的脸,发现她的脸色比年前枯得多,藏着了不少死前的黑,像一张本就带黑的红布包了腐枯的水。年前她脸上显少的疮痘儿,年后在额上又多出十几颗,红褐褐的亮,还带着浓点儿。我叔拿起玲玲的手,翻转着看,看见她的手背、手脖上,并没几粒新的疮痘儿,皮肤上还些微闪着她那年龄的光。新媳妇,二十几岁的光。
“没事儿,”我叔说。“放心吧”。
玲玲说:“你懂呀?”
“我快病了一年了,成医啦。”叔笑着:“让我看看你腰上的疮痘啥样儿。”
玲玲就站下,盯住叔的脸。
“玲玲,我想你想得忍不住。”叔说着把目光从她腰上收回来,就要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