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婆婆上官吕氏,正挥舞着鞭子,抽打着偷懒磨滑的上官父子。这一对宝贝,抱着脑袋,像被打懵的狗,汪汪地叫着,左躲右闪。婆婆的鞭梢,无情地抽裂了他们的皮r。 “别打了,别打了……”公公捂着脑袋,求饶道:“老祖乃乃,我们干活还不行嘛!” “还有你,小杂种!”婆婆抽了上官寿喜一鞭,道:“我就知道,偷j磨滑,每次都是你带头。” 上官寿喜缩着脖子说:“娘,亲娘,别打了,打死我可就没人给您养老送终了!” 婆婆悲凉地说:“指望着你给我养老送终?呸,只怕我的骨头被人当柴火烧了也找不到个人埋了。” 父子二人笨手笨脚地套上骡子,一个扶着撵杆,一个卡着木杈,打起场来。 上官吕氏提着鞭子,走到断墙边,艾怨地说:“起来回家吧,俺的个好儿媳妇,还躺在这儿干什么?躺在这儿给俺现眼?让人家说俺当婆婆的歹毒?拿着儿媳妇不当人待?你怎么还不走?还要我去雇一乘八人大轿抬你回去?嗨,这年头,儿媳妇都比婆婆大啦!但愿你能生出个儿子来,将来也好尝尝给人家当婆婆的滋味!” 母亲扶着墙站起来。 婆婆摘下头上的斗笠,罩在母亲头上,说:“回去吧,到菜园子里摘几根黄瓜,晚上炒几个j蛋给他们爷们吃。有劲儿呢,就挑几担水把那畦茼蒿浇浇。这哪里还像过日子的?还是那话,我是给你们挣的。” 婆婆唠叨着,往打麦场上走去。 这一夜,雷声隆隆。满场的麦子,一年的血汗。母亲忍着疼痛,拖着死沉沉的身子,与家人一起抢场。冰凉的雨水把她淋得像落汤j一样。当抢完了场回家爬到炕上,她感到,自己已经走到了阎王爷的家门口,催命的小鬼,抖着哗啦啦响的铁链子,锁住了她的脖子…… 母亲下意识地弯腰去捡那已经跌碎的碗,就听到婆婆像刚从水中冒上头来的老牛一样哼哧了一声。一下沉重打击落在了母亲的头上,她一头便栽倒在地。婆婆扔掉沾着血的石头蒜锤子,像放炮一样地说:“砸吧,砸吧,全砸了吧,反正这日子是不想正经过了!” 母亲挣扎着爬起来,婆婆用蒜锤子砸破了她的后脑勺子。温暖的血流到了她的脖子上?
状态提示:第 3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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