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时开始,她没有和他说过什么。
躺在床上,她想要靠近他,却又觉得害怕,害怕自己陷得太深,最终只会让自己伤心。
他走进卧室,很自然地将她揽到自己怀里。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僵硬了,想要离开他,却无力动弹。
“嗳,明天,我们出去玩吧!有个好玩的地方,我已经订好房间了,明早我们就出发。”他轻声说。
没有听到她的回应,他问:“你不愿意去吗?”
她转过身,望着他,沉默了好久才问:“就我们两个,还是——”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说道:“就你和我!”
她低下头,两只手交叉在一起。
“这几天想我了吗?”他问。
“没有,我干嘛要想你?”她嘟着嘴说。
他没有揭穿她的小把戏,深深吻住她,她闭上双目,迎接着他的吻。
夜晚,静悄悄···
第二天一大早,两个人就收拾东西出门。
沈冰很奇怪,这是她长到二十五岁第一次和一个男子独自外出,不是应该担心或者害怕什么吗?为什么她就那样自然地接受了呢?
她偷偷地瞥着他,对自己这种不矜持的做法深深懊悔,懊悔的同时,她的心中竟然有种强烈的期待,期待和他美好的回忆。还没有发生的事,在她的心里却只能用回忆来做标记,想到这里,她难免心酸。
算了,既然是出来玩,为什么要想那么多不开心的事呢?未来怎样有什么关系?现在开心,不是最重要的吗?
唉,她竟然有了这种得过且过的思想,真是悲哀啊!
她不知要去哪里,一路上很好奇地不停向外望,他的嘴角漾起明媚的笑。
他们整整走了两个小时才到目的地的,她担心他太累,所以中途找借口休息了好几次。
见她站在旅馆门前不动弹,他问:“怎么了?不喜欢?”
“不是,只是,只是不习惯来这种地方。”她略微低下头。
他笑了笑,推了下她,说“走吧,先去休息”,她便提着行李跟他进去了。
果然,他只订了一个房间。
在柜台登记的时候,她总是觉得人家服务生看她的眼光怪怪的,也许是因为心虚的缘故吧。
她以为人家会拒绝他们入住,没想到一点多余的问题都没有。难道说,现在不是夫妻都可以随便在旅馆里住一间房吗?
其实也不能说别人怎样,她自己不也是和罗逸辰同居吗?两个人连男女朋友都不算,就住在一起,唉!
房间在二楼,一进去就感觉非常明亮,她赶紧放下行李,把各个屋子看了一遍。
看着她欣喜的模样,他的心情也越来越好。
“看来你很喜欢这里啊!”他走到她身后,说道。
她转过身,满脸灿烂的笑容,伸开双臂比划着:“这间房子的窗户都好大呀!阳台也好大啊,可以看到好远的地方!”
这孩子般的笑容,突然让他僵住了。
因为极其简单的理由哭,同样也因为极其简单的理由笑,这样真实表达内心的感受,不正是他所缺乏却又渴望得到的吗?
她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笑容不改,往客厅走去,准备打开两人的行李。
只在这里住一晚,因此带的行李也很少。从来没有住过旅馆的她,很不习惯用旅馆提供的清洁用品,就带了自己的。可是,当她打开行李箱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忘了带浴巾和睡衣了。
唉,算了,反正就一晚上而已,怎么都会凑活过去的。
他走到她身后,只问:“这里不远处有个钓鱼的好去处,你想不想去?”
“钓鱼啊?”她站起身,想了想,笑着说,“我觉得钓鱼不如网鱼好,我们拿着网子去网吧!”
“别开玩笑了,就你,网鱼?”他笑道。
“切,别看不起人,说不定我比你厉害,信不信比比?”她走近他,上半身倾斜着靠近他,面带笑容。
他叹了口气,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尖,说道:“你这个死丫头!要不要打赌?”
“赌什么?”她问。
“这个么,”他想了想,说道,“让我先想想,到时候再说!不过,现在,我们该去填饱肚子了,然后,出去散步,怎么样?”
她点头,去洗了个脸就跟着他出门了。
今天是周末,有好多人都来这山里休闲乘凉,旅馆附近有古代的遗迹,一座烽火台。虽然不知是什么年代的,两个人还是饶有兴致地在那里待了会,凭空猜测着。
从烽火台回来后,两个人拿着渔具等去山腰的水涧钓鱼网鱼去了。
沈冰坚持要网,-77读书+
罗逸辰却说“要是让我去网,你绝对输的什么都没了,看在你是女生的份上,你网鱼我钓鱼,看看谁厉害!”
“好啊,我就不信会输给你!”她倒是根本不认输,跟他说完,就拿着网子开始寻找捕鱼的地点了。
罗逸辰笑了笑,一边看着她沿着岸边往上游走,一边找了个位置坐在小椅子上装钓饵。
本来,他是想教她钓鱼的,因为他从小就跟着外公学钓鱼。外公说,钓鱼可以让一个人的性情变得沉稳,一个从政的人,特别是高层的人,必须要练就一身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夫。而罗逸辰,自小就被家族当做外公的接班人,跟着外公学了很多。
喜怒不形于色?他现在觉得自己根本就做不到,起码,在面对某个人的时候,做不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