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的夜晚即将来临。恍惚之中,华生听到身边的邻居低低地说:“从今天起,直到以后,虽然永远失去,他却会尽其一生来寻找曾经令自己上瘾的味道……这是戒不掉的啊。我出于他们的请求熬制了这份药剂,因为加斯科因先生的身体已经不能再拖,唯有此后滴酒不沾才有康复的希望……但我却无法真正令他戒酒。醉生梦死之人,世间无药啊。”
“嘿,伙计……”华生医生抬头看着他。
“嗯?”
“听到你说这些话,真觉得你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西弗淡然地笑了一下,望着沉没在夜幕之后的公园远景,轻声道:“有机会,我会把我的故事讲给你们听……”
……
……
……
惆怅文艺的气氛在从海德公园漫步回去的道路上蔓延。一个是从战场归来的博客作家,一个是走过黑白两道、争议无数的一生的男人,两个老男人想着各自的、属于英国的往事和忧愁,在这伦敦的夜风下回到贝克街……
进屋,关门,上楼。
然后,一切英式文艺的气氛都——
“嗨西弗!你们回来啦!”戈德里克眼疾手快地从红色沙发上跳下来,穿过乱七八糟的房间,赤着双脚,表情兴奋,金蓬蓬的头发被……扎成了几个小辫子?!
——整个气氛瞬间变逗比了好么!!!
西弗勒斯瞬间受到了惊吓!
“你……!”
“嗨你好!很高兴认识你你是joh?”戈德里克眉飞色舞语速飞快,特别热情地握住了军医的手,“你好你好!我是西弗的表兄,这么长时间很感谢你们照顾他啦!你可以叫我leiu一下?”
泰迪熊般的军医被绕晕了,掏出手机就愣愣地说:“哦……其实我们也没有怎么照顾……好的……”
——le……leius,是什么名字……
西弗勒斯胸中一千只鹰头马身有翼兽咆哮而过……
他抬起头,忽然发现一个更严重更混乱同时也更搞笑的事实……
夏洛克板着一张脸,同样赤着脚,以他一贯的姿势蹲在绿色的沙发上。好像一只黑猫那样。
此时那只黑猫正明显气闷极了地蹲在那里,死死盯着面前摆着的一盘国际象棋,他自己面前的黑子被白子杀得片甲不留,而他头顶那鸟窝般的卷发也很搞笑地被扎了十来个小辫子……
——我擦。
西弗勒斯恨不得此时开启大脑封闭术,他努力保持着自己保持了大半辈子的面瘫表情,努力用最诚恳的话道歉说:“夏洛克真对不起,现在这么晚了……我们先上去了!”
“以后再一起下棋啊!”戈德里克兴奋地对着郁闷不已的侦探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