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东方不败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他早该想到的,天王老子岂是那般容易心灰之人?之前只知道向问天挖人坟墓来筹钱,可是谁知道他手中的钱到底是怎么来的,说不定就是把教中的银子污去了!而且……曲长老也喜欢挖人坟墓,他却不是为财,是因为古时人们陪葬的物品中多有一些好物,那些久不见天日的古琴古曲谱……东方不败脸色一变,在梅庄中看守任我行的江南四友,黄钟功、黑白子、秃笔翁、丹青生四个人分别醉心于琴棋书画,他们对于琴棋书画的痴迷程度不亚于曲长老对于音律的痴迷了!难道向问天已经知道任我行尚在人世,他盗墓是打着找好东西去讨好江南四友的主意吗?!
人都是这样,没想到时不觉得什么,但是一旦当他觉得一个人可疑,那么他平时看上去很寻常的举动也会被冠上“满腹阴谋”的大帽子。因为任我行用葵花宝典陷害东方不败的关系,任我行一直都是东方不败心里的一根刺,而现在他就算已经成为了东方不败的阶下囚,对他忠心耿耿的向问天还在想方设法要救他出来呢!好你个向问天!东方不败在修炼葵花宝典的初期虽然还没有自宫——他那个时候总觉得自己如果能够扼制的话,暂时还是不要先彻底断自己退路得好——但是整个人也逐渐变得阴柔起来,那个时候,东方不败很清楚任我行看他的眼神,是那种防备之中带着一点满意,嫉恨的同时还露出一丝鄙夷的眼神!为了这鄙夷,东方不败没有杀任我行,死太便宜他了,他要叫他在西湖水底后悔一辈子!
应泽安见东方不败脸色变化,就知道他心情不好,连忙凑上去,拍了拍东方不败的手臂,东方不败反抓住他的手,不自觉地用上了几分力道。应泽安觉得疼,不禁倒吸了一口气。东方不败立时就从自己的思绪中抽身而出,将应泽安的手牵到自己跟前,大兔子的手肿的都像一个馒头一样了,手背上破了皮,虽然已经止了血,看上去依然十分狰狞。东方不败全身的气势都一下子冷硬了起来,强忍住怒气,问:“是怎么弄伤的?究竟是谁伤到了你?”
那是应泽安自己砸的,他当时以为自己把东方不败气走了,就狠狠地对着车壁砸了一拳。后来,骑着青凤终于找到东方时,应泽安一直都将这只手藏在宽大的袖子里,以至于东方不败一时之间也没注意到。应泽安觉得这理由实在太sb了,太影响他大男人的形象,但是看东方的样子,恨不得立刻就把那个害他受伤的罪魁祸首“缉拿归案”,宁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人,应泽安只能支支吾吾将原因讲清楚了。听完他的叙述,东方不败还是冷着一张脸。然后,忽然之间,他握着拳头,对着路边的一棵树狠砸了一拳。应泽安大吃一惊,只是东方不败的速度比他要快得多,他根本拦不住,当他把东方不败的手抓回来时,手背上也已经开始破皮流血了——因为树皮坑坑洼洼的,所以东方不败受的伤反而比应泽安更重。
“你这是何苦呢!”应泽安心疼地捧着东方不败的手,恨不得这些伤都是在自己身上的。他赶紧把马车从背包中放出来,东方不败的行囊中有几样不错的膏药,这些都是放在马车里的。东方不败看着他急急忙忙地翻找行李,他这才淡淡地说:“没有人能伤害你,就算是我自己也不可以。每一个伤害你的人都该付出代价,就算是我也一样。”应泽安手上的动作一顿,过了一会儿才又继续。他没有回头,因为害怕自己一回头,就会忍不住狠狠地吻上去。
小包子托着腮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跑到东方面前,抱着他的胳膊,一脸认真地对他说:“美人师父,你以后要对自己好一点儿……如果你死了,说不定会有别的女人住你的屋子,穿你的衣服,拐走你的老公——好吧,你现在还没和我爸结婚呢——嗯,是拐走你的男朋友,然后揍你的小徒弟……所以你一定要对自己好一点,要长命百岁,我们要一起长长久久。”刚找到膏药的应泽安听到这番话恨不得能立时将小思远抱起来揍屁股,这孩子太拆他老爸的台了,你老爸是那么容易好拐走的吗?你老爸的节操很坚、挺的,好不好?!就在此刻,他却听见东方不败阴测测地说了一句:“他敢?”“不敢不敢,小的绝对不敢,小的一颗心都落在你身上了!”应泽安立刻十分“狗腿”地跑到东方面前,开始给他上膏药去了。
“油腔滑调……”东方不败这才笑着轻骂了一句,他转手从应泽安的手里拿过药膏,说,“还是我先给你涂药吧……”等两个人甜甜蜜蜜地互相涂完药,小包子已经无聊到蹲到一边拔草去了。果然啊,公会中的姐姐们说得没错,人啊,一旦谈恋爱了,就会闪瞎别人的钛合金狗眼。那边那看上去十分幼稚的两只才不是他稳重的爸爸,也不是他冷艳的美人师父……
“明日,我做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