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沉寻禹看了子蝉穆青一眼,并没有直接回答鸿煊的问题,反而问子蝉穆青,“你是知道阿纳是什么人的吧?”子蝉穆青点了点头。
鸿煊着急,“到底怎么了?阿纳是什么人?德罗塞民族的人?他有预言的本领?阿纳还有别的特殊的地方么?”
“他很美。”焱昭插嘴道。
龙沉寻禹看着焱昭,“对,大殿下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美么?”
为什么?
焱昭笑然,“有原因?难道漂亮有原因?”
龙沉寻禹笑不出来,直接打断了焱昭的话语,“他是双性人。”
焱昭的笑容顿时冻结了。他僵在当场,不可置信地看着龙沉寻禹,下一刻,便冲进了房间,飞奔到了阿纳的床前。跪在地上,便去扒阿纳的裤子,看个究竟。被鸿煊从身后拉住了。鸿煊对焱昭摇了摇头,“哥,别这样,大家都在看着呢。”
“我不信!”焱昭吼道,也不顾吵醒阿纳,手指指向龙沉寻禹,“你这个庸医!我才不信他是双性人!他是我焱昭的人,怎么可以男不男女不女!!”
整个房间里,陷入了一片安静,使得焱昭的恕吼,格外的突兀。
卷七 恋人 第145章 搅局者
鸿煊无言地坐在了椅子上,抬头看着焱昭。焱昭的这句话真是太残忍,幸好阿纳还处于昏迷状态,若是被他听到,恐怕他又得萌起轻生的念头。
阿纳是喜欢焱昭的,从他的眼神中便能看出些许。否则当初也不会这么贸然去问他。鸿煊心想,不知道焱昭有哪条优点吸引了阿纳,明明一个大咧咧的少年,举止凶残狠毒,且好色fēng_liú。但是鸿煊是明白一个道理——赢得放心的秘诀,往往与风度、气量、学识全然无关。
鸿煊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纸卷烟,缓缓地燃起,无声无息地抽了起来。纸卷烟如今被圣零鹭泽限制在十天一根,不到必要时刻,鸿煊是不会轻易用它来解忧舒愁。现在,鸿煊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诚如焱昭所说,双性人便是男不男、女不女。也许是老天爷太过公平,没有给这种人性别,既有男性生殖器官又有女性生殖器官,一同发情,好生尴尬。却在另外一方面格外补偿了他们,让他们貌美如花,倾国倾城,人见人爱。
整个房间里,每个人都保持缄默。
连向来冷酷的千夜皇都悄然帮阿纳拉起了床帷,龙沉寻禹跑去向鸿煊借了火,一同抽起了烟。
忽而之间,门外匆匆走进一个人,他来到鸿煊面前,双手毕恭毕敬地将一封信交给了鸿煊。“太子殿下,德罗塞的回复。”
“他们倒是积极。”子蝉穆青从来看手里取下这封话,放到鼻尖轻轻闻了闻,又用手指来回触摸了棕黄色的信封,确定无毒无诈的时候才拆开了信,同时将信纸递给了鸿煊。
鸿煊抬起头,对子蝉穆青笑道,“师父,验毒的事情不需要你来亲自做。你的命比我的值钱。”
子蝉穆青说,“兵不厌诈,小心为上。”
鸿煊不再言语,捧着信读完后,才将话交给了焱昭,一边端起茶杯,慢慢地呷抿。世人都说塞浦路斯盛产铁观音,而此刻鸿煊手中的铁观音刚过了沸点,正是恰当的时候饮用。喝上一口,果然沁人心脾。
焱昭读完了信,脸色格外阴沉,一边将信交给了子蝉穆青,一边环视了众人。顾忌到阿纳还在休息,压低了喉咙,“草,他们竟然要求我们出一名人质。”
“因为我们手里有他们的宠物闹闹,所以要求我们也要出一名人质。”鸿煊说。
商盛翼说,“无稽之谈,这个条件毋需理会。”
“话不是这么说,商盛将军。”倒是鸿煊,不以为意,轻轻道,“接照常理来说,他们提出的条件确实荒诞,但是请大家换个角度想想,站在德罗塞的立场。”
“太子殿下到底是何用意?站在他们的角度?那群妄自尊大、乌合之众的匪徒有什么好说的?”
鸿煊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卒先走出了门外,朝众人挥了挥手,他有话要说。在鸿煊的示意下,众人纷纷走出房间,来到了空旷的营区内,抬头便是一望无垠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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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罗震。
山塞大堂内。老三焦急万分,来回踱着步子,表情惆怅忐忑。而老二与老大分别坐在椅子上,同样也是坐立不安。周围的下人们还在忙碌打点着刚刚死去的头领的丧事,无人敢开口说一句话,只能看到成群结队的仆人们排成长队,披白戴孝,机械地挪动着脚步,摆放着灵位,祭品……
轮椅被推进了山塞大堂。一个老太太坐在上面,被格外标志的丫鬟小心翼翼地推着,来到了三兄弟的面前。轮椅一停,丫鬟便跪在了地上,给三位少主请安。
三兄弟也纷纷来到了老太太面前,鞠躬道,“母亲。”
老太太的头发已经全白,宛若雪一样,看不到一点点原本的色彩。脸颊上布满了斑,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如果让外人看到了,恐怕只会猜疑这老太太是这三兄弟租母,而不是母亲。他们的父亲也只是中年,而母亲却已经年过八旬。
“谁杀的他?”老太太的精神很是清明。
三兄弟对视一眼,老大开口道,“回母亲大人的话,从西区来的朝廷的人。”
“死于何因?”
老大说,“心脏被踢裂,没有及时救治,又被喉咙刺入了一镖。”说完,便将鸿煊行刺的飞镖毕恭毕敬地捧到了老太太面前。老外敏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