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宗明看到最后,用手捏着山根,嘴里冒了一句:“操。”
他终于知道赵启平为什么天天看弗洛伊德了。
谭总回安迪:待朕封狼居胥,爱卿当记头功。
一直到下午,手术室才开门。谭宗明看见出来跟家属解释的赵副主任,穿着绿色的洗手衣,一脸疲惫,一脸坚定。病人转回病房,没有脱离危险期。韦主任直接从手术楼下去了,赵副主任坐在手术室门口的长椅上,手肘撑着腿,深深地叹气。
谭宗明抱着一摞书站在长廊上,背着光看那倦怠至极的人。赵启平早看见他了。谭总无论什么时候都仿佛英气勃勃,从光芒里走来,不气馁,不懊丧。赵启平苦笑一声。
“赵医生,你是个特别棒的医生。”谭宗明朗声道:“遵守誓约,矢志不渝,安神定志,有恻隐之心。”
赵启平抬头看他,微微歪着脸,似笑非笑:“背得挺好。”
谭宗明没有跟着笑:“这不是我的誓言,是你的誓言。你践行自己的誓言,从未违背。所以你是个好医生。”
赵启平深呼吸一下:“谢谢。”
他坐直了,靠在椅背上,依旧略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