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像上学时拔芯卡或关机。几次内容无非是想见面聊天,陈雁昭基本都回复了太忙没空。
周三又是加班到九点才结束,陈雁昭匆匆赶往公车站,再晚一点只能打车回去,虽然现在比学生时代富裕的多,可能节省的地方还是要节省。好在十多分钟后公车来了,已然冻透的他忙上车找了个位子坐下。这个时间交通顺畅,只用二十分钟便到了家。
陈雁昭租的房子在三层,每层有三个住户,只有他这间是小户型,其他两间都是两室一厅的格局,其中一套住着一对夫妻和他们刚上小学的男孩;另一套长期出租,不过几个月就会换一批房客,因为前一阵住进来几个不三不四的男人,夜里经常被邻里投诉,所以后来房东只出租给女性,目前住进的两个女孩还不错,安安静静的。
陈雁昭想着的工夫已经上到三楼,黑暗中隐约看到一团东西挡在自家门前,慌忙拍了几下手,不太灵敏的感应灯才迟钝地亮起来。
「怎么是你!」一脸惊诧地盯着从地上站起来的男人,陈雁昭顿时心跳加速。
「总算见到你了,打你手机关机,没电了吧。」
奚浅笑得十分友善,熟络的样子就像见了老朋友。
「你来干什么!」发觉脱口而出充满敌意的语气不适合当下他们本该陌生的关系,陈雁昭忙紧张地改口客气道:「呃……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吗?」
「嗯,有些事想在走之前问清楚,这几天你都没空,刚才又联系不上你,外面太冷,所以只好来门口等,嘿嘿不好意思,只要来过一遍的地方我都能记住,没吓到你吧。」
陈雁昭没有掏钥匙的打算,他要在门口速战速决。「我都说不认识你了,你的问题我回答不了,而且这么晚了,我要睡了。」
「九点半睡觉也太早了吧?等你这么半天不请我进去喝杯水吗?」
「你……」大学时的奚浅又回来了,爱开玩笑,爱玩的性子,太熟悉。可现在陈雁昭扮演的是陌生人的角色,「你」了半天,最后才憋出一句。「那天见你还觉得很诚恳,原来这么不正经,快回去吧,我要睡了。」
话落感应灯像接到送客的暗示一样灭了,黑漆漆的四周,奚浅开始还带着玩笑的口吻忽然变得一本正经。「你刚才对我的态度也和那天不一样,我还以为你很安静,原来脾气这么大,其实……
咱们以前应该认识的吧?」
黑暗掩盖了紧张,陈雁昭故作镇定。「你多想了,我不认识你。」
然而奚浅接下来的话在楼道里却显得更为清晰,直入人心。「可是已经有人告诉我,你陈雁昭和我奚浅,在大学,是认识的。」
打开房间的光源,屋子一下亮起来,地方虽然不大,却收拾得很干净,最后陈雁昭还是放奚浅进来了。他不知道谁和奚浅说了什么,总之再争执下去吵到邻居就不好了。
「说吧,你想问什么?」陈雁昭倒了杯热水给奚浅,已经做好真相被揭露的心理准备。
「那天回去,我和以前同学聊天不经意说到你,他们说咱们当初在一起玩过,只是,嗯,因为某件事,后来你和我们的关系就没那么好了。」奚浅说着拿出一张照片,密密麻麻的人形,一个个都规规矩矩地站着,一看就是集体照或毕业照。
不愉快的记忆就是从大学里那唯一一次昏头做过的错事开始,不管过了多少年它还深深烙印在心头。奚浅被那些人告知的过去里一定删除了他们将错就错导演出报复自己的戏份,只留下自己犯下的错。现在换做谁都不想和喜欢暗中使坏的小人一起处事吧。
对于现阶段两人的情况来看,承认比开脱也许更能让自己解放。
「嗯,我承认认识你,但我们不熟,他们说的没错,我这人风评不好,后来就没再和你们一起。你那些同学对你的了解和接触比我多太多,而且我和你们不同系不同届,只玩了几个月,平时话也不多,好多人我都不记得叫什么长什么样了。」
「这些人你都不记得了?」奚浅指过照片里数个人,看着他们的脸似在自言自语。「他们说是我大学的死党,可我却一点印象都没有;他们和我讲了很多事,我却好像在听别人的故事;你说咱们关系不熟,为什么我一见到你就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听奚浅这么说,陈雁昭心里不知什么滋味,尴尬地别过脸。「所以才说你什么都不记得,失忆了。」
「他们说其他事我都相信,但关于你风评不好的,呵呵,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信,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陈雁昭笑了笑没有回答,自己都不知道这个笑容里包含了什么感情。难道在他的潜意识里还有自己的影子?可他从始至终喜欢的不都是……
「这个人你认识、有印象吗?」
瞥了眼照片中那个俊俏清秀的人,陈雁昭脸色不太好看,奚浅的潜意识里如果对自己有印象,那么这个人才应该是他怎么都不会忘记的。「嗯,我和他不熟。」看奚浅若有所思的样子,陈雁昭犹豫了半晌,问道:「你还记得他吧?」
意外地摇了摇头,可之后又点了点头,奚浅看上去欲言又止,似在思考挣扎,但最终他还是没说什么。
实在不想看到这样的奚浅,他来找自己不过是想让自己帮他回忆起他和那个人的感情,呵,陈雁昭暗自苦笑,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残忍。「不早了,我已经请你喝完水了,身子暖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