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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远山的情况依旧不容乐观,就连上次王英波请来的那个外国医生都让他们做好最坏的打算,傅雪茹彻底绝望,失声痛哭,死死的扣着江瑾言的衣袖。原本笔挺平坦的袖子现在都已被她扯出一些褶皱。眼泪鼻涕一股脑儿都往他身上擦去。
傅蔓靠着病房外头的墙壁神色有些隐忍,透过玻璃窗她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钟远山惨白的脸色,那些布满整张脸的小褶子,蹙着眉安静的躺在加护病房,身上插着七八根管子,脑子里突然想起小时候钟远山每次下班回家都会抱着她玩,那时候心底的亲切感油然而生原来不是没有理由的,那时候她还小,钟远山也还年轻,意气风发任她怎么折腾,钟远山都只是无所谓淡笑着告诉她:“你高兴就好。”
那时候,傅蔓都还没想过,终有一天,钟远山也会老,也会死,也会没力气抱她,也会再也睁不开眼。后来发生她跟钟易宁的事,在国外难过的时候,最恨的时候,她也曾诅咒过。可是现在,她心里怎么那么难受,好像被生生的拉扯开,痛的要裂开,该怎么形容?
噢,撕心裂肺的感觉。
傅雪茹已经快要哭晕过去了。
江瑾言想扶着她去隔壁的房间休息,傅雪